位裡廖大奶奶,太小心眼了。
廖夫人不想再聊下去,便和薛思琪道:“這幾日你也累了,趁著少仲還沒下衙,你也回去休息一會兒,晚上用膳時我們再說話。”
“好!”薛思琪點著頭,和廖夫人告辭,又和廖大奶奶點點頭,轉過去抱著那個匣子就笑嘻嘻的出了門,等她一出去就垮了臉,春榮好奇的問道,“奶奶,太太給了您什麼東西?”
“銀票。”薛思琪挑挑眉,“不過惹的有人眼紅了,又不缺錢,還擺出這副臭臉來。”話落,哼了一聲。
春榮是見識過廖大奶奶了,所以就低聲道:“您忍一忍,她們明天就回去了,往後交集也少,能不鬧翻就不要鬧翻。”
這一點薛思琪還是懂的,她不以為然的擺擺手,將手裡的匣子交給春榮,道:“收著吧。”便大搖大擺的要回房,剛到門口春榮拉著她,“您……要不要換身衣裳?還有鞋子。”
“哪有這麼多事。”薛思琪一臉的不高興,覺得廖傑太麻煩了,她還沒見過有人進房一套衣服,一雙鞋,出來一套衣服一雙鞋,手不管碰過什麼都要洗,睡覺前像狗似的到處聞……
“姑爺愛乾淨,您就順著他一點,也不費事。”春榮說著拿了鞋和衣裳來,哄著薛思琪換,“您不也有各種各樣的習慣嗎,夫妻兩個成親,總要一個讓著一個,要不然豈不是天天鬧。”
薛思琪瞪眼,氣呼呼的道:“算了,我不進房總可以了吧。”說著去了暖閣,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不搭理春榮,翻個身就睡著了,春榮嘆了口氣拿毯子給她蓋上。
晚上廖傑下衙回來,梳洗換了衣裳望著春榮道:“奶奶呢。”
“在暖閣裡呢。”春榮給廖傑倒茶,廖傑看了看她的手,又看看茶盅,轉身進了暖閣,就看見薛思琪夾著大迎枕睡的又沉又香,他搖了搖頭正想喊她,卻看見一絲晶瑩剔透的銀絲掛在她嘴角,廖傑臉色一變走過去將薛思琪推醒,薛思琪睜開眼迷濛的看著他,“你回來了。”然後很自然的拿衣袖在嘴角一擦,翻身坐了起來,“我怎麼睡這麼久!”
廖傑咧著嘴看著她,那樣子就跟薛思琪做了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他愕然道:“你……你剛才為什麼不拿帕子,你怎麼能用衣服。”然後指著她的衣服,“快換了。”
薛思琪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半天才反應過來,頓時就沉了臉看著他,道:“你什麼意思,你在嫌棄我?你憑什麼嫌棄我。”廖傑見她生氣了,語氣便有些緩和下來,“我沒有嫌棄你,我只是覺得你明明可以用手帕的。”
這三天薛思琪覺得自己已經成受氣包了,她蹭的一下站起來,瞪著廖傑:“怎麼著,哪條律法規定我不能用袖子擦嘴?帕子是布衣服不也是布,只有我舒服用的順手,你管的著嗎調教貞觀。”
“你這是強詞奪理。”廖傑指著她的襪子,“你的襪子也是布你怎麼不擦?不管什麼東西都它原本的用處的!”
薛思琪被氣笑了,她噗通在炕上坐下來,開始脫鞋子,然後脫襪子,廖傑指著她:“你……你打算做什麼。”薛思琪就拿著自己剛剛脫下來的襪子,道,“我今天就要告訴你,襪子也可以擦嘴!”說著,抓著襪子就真的要去擦嘴。
“你真是瘋了。”廖傑一把抓著她的衣袖,又想起來她剛剛用衣袖擦嘴的,立刻鬆開,薛思琪見他這樣,就氣是隨手將襪子丟在廖傑身上,廖傑噁心的一蹦老遠,指著薛思琪道:“你還有沒有點禮貌規矩,你平日就是這樣與人相處的?”
“錯!”薛思琪赤腳站在地上,叉腰道,“我只對你這樣,對別人我都是客客氣氣的。因為他們不會和我計較這些莫須有的東西,更不會抓著我私事說個不停。”
廖傑瞪她,拂袖而去。
薛思琪哼了一聲,坐在炕上,越想越氣,她光著腳就追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