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沉聲道,“她昨晚曾去過十王府!”
大皇子妃不是來事的人,就如上次去十王府的事情一樣,來來回回說話應酬的人多是鄭夫人和兩個兒媳,大皇子妃一直疏冷的坐著,沒有主動去和誰交談,也不曾顯得熱絡而拉攏過誰。
所以,她突然請汪氏去,這讓她很意外也很吃驚。
“先彆著急。”宋弈安撫的攬著她,道,“雁過留聲,總有線索可以查的!”他心裡大略已經有了眉目!
夫妻兩人說著話,車子已經到了郭府門口,側門緊緊關著,裡頭一片死寂,江淮敲了門,過了一刻門從裡頭開啟,守門的婆子瞧見是宋府的馬車,便開了門將門檻卸下來,婆子趕車進了府裡,一直到垂花門。
屋簷下,燈籠的光線忽明忽暗搖曳在風中,不知從哪裡傳來幾聲單調空洞的烏鴉叫聲,盤旋在郭府上空,顯得蒼涼而悲傷,幼清回頭去看宋弈,宋弈望著她幾不可聞的點點頭。
並沒有人來迎他們,宋弈和幼清由婆子領著路,進了內院,越往裡面去便顯得越加的沉悶,靜謐的讓人忍不住呼吸都放輕了許多,往前走了一會兒,就看到在花廳的前面多了個棚子,棚子裡點著許多的燈,能看到裡頭著好些人影,引路的婆子低聲道:“我們小姐就……就停在裡頭。”婆子說著也哽咽起來,餘光看了眼幼清,倒不是憎恨,只是有些埋怨!
幼清只當沒有看見,她來時就想到了這些。她隨著宋弈走近,郭老夫人身邊的媽媽看到了他們,迎了過來:“宋大人,宋太太,沒想到你們這麼晚還過來,老夫人和老爺還有夫人都在棚子裡。奴婢去回一聲,宋大人和宋太太先去花廳略坐一刻。”
宋弈和幼清應了,便去了花廳,有丫頭腳步無聲的上了茶,在花廳裡又多加了幾盞燈,頓時陰陰暗暗的花廳顯得明亮了幾分,過了一刻郭老夫人由郭大奶奶扶著進來,幼清和宋弈相繼起身行禮。
郭老夫人換了件石灰色素面比甲,和白日裡沒有多少的分別,面容平靜,步態沉穩,可一雙通紅的眼睛裡卻滿是哀傷和悲痛,她朝宋弈和幼清擺了擺手,道:“都別客氣了,坐吧!”
宋弈和幼清坐了下來,幼清道:“老夫人節哀順變,千萬保重身體。”
“我還倒不了。”郭老夫人朝幼清點點頭,露出堅毅的之色來,“不找到兇手,我斷不會倒下去的。”
郭老夫人的話令宋弈和幼清微微一怔,宋弈凝眉問道:“可是有什麼線索了。”
“暫時還沒有。”郭老夫人面色冷厲,她的孫女兒今天早上還好好的,卻沒有想到,不過幾個時辰他們就已經是天人永隔了,她還那麼年輕,許多事都不曾來得及經歷,對她下手的人她一定不會放過。
宋弈和幼清都沉默了下來,郭夫人和郭衍走了進來,宋弈和幼清起身,郭衍和宋弈道:“我有話和你說,你隨我來守望黎明號!”宋弈朝幼清看了眼,隨著郭衍出了花廳,在花廳門口,郭衍問道:“今晚鄭孜勤和大皇子出城的事,你可知道是為什麼。”
“兩人在城外轉悠了一圈便回來了。我推斷是打算以此行為來試探我們。”宋弈負手,面無表情的道,“但到底如何,還有待查證。”
郭衍點了點頭,遞了一條紫紅色女子用的絲絛,宋弈看了眼郭衍接過來端詳了幾眼,覺得有些眼熟,他不由朝站在一邊的江淮看去,江淮看了幾眼就道:“這是戴望舒的,屬下見過!”
宋弈凝眉,郭衍就道:“有個漁民說,在當時見過一個用這樣絲絛的婢女遊蕩在附近,因為冬天何冷那邊去的人已經不多,所以他沒有多在意,可過了一刻那婢女不見了,但在河岸下看到了這條絲絛。”他說著微微一頓,又道,“在發現絲絛的地方,還有秀姐兒的鞋子!”
“戴望舒是幼清的婢女。”宋弈解釋道,“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