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心疼,這個孩子真的是被鬼迷了心竅,周文茵到底哪裡好,他怎麼就看不清呢!
薛思畫和薛老太太都望著幼清打量著她,幼清低著頭喝著茶,過了許久薛老太太才出聲道:“你的意思是,你懷疑推翻你大嫂轎子的人就是泰哥兒?”
“是!”幼清點點頭,道,“大嫂看到了那個人的背影,說有點熟悉。而趙家跑掉的那個小廝,和他也認識,除了二表哥,我想不到還有什麼人會蓄意對大嫂做這種事。”她話落看著薛老太太,頓了頓,沉聲道,“或許,這些也並非二表哥的意思,他也是受人指使!”
受誰的指使,根本不用說,薛老太太和薛思畫都能想得到。
薛老太太臉色極其的難看,她望著陶媽媽,冷聲道:“去,那我名帖去將周貌興請來,他生的女兒一來就攪風攪雨,他若不好好管管,將來便是出了事,也休要怪我們不留情面。”
陶媽媽點頭應是,卻朝幼清看了一眼,幼清咳嗽了一聲,和薛老太太道:“祖母,現在請周大人來恐怕也於事無補。”她說著頓了頓,看了眼薛思畫,道,“周大人一句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管不了就能將您的話回了。更何況,周大人或許對我們也存有不滿。”她女兒和妻子被人欺負了,周禮怎麼可能不知道。
薛老太太氣著,道:“那你說,這件事怎麼辦!”周禮來了好幾天了,聽說在京中四處打點,但就是沒有到她這裡來請安,分明就是嫉恨他們了。
薛思畫也驚恐的看著幼清,若單單只是周文茵,她也就無所謂,可是如今薛明就是周文茵手裡的劍,要想制住周文茵,首先要斷的就是薛明,她怎麼能不關心!
“先看她怎麼做吧。”幼清大概料到了周文茵的打算,她淡淡的道,“她既然將二嬸引出來,又將她抓走,就必然有她的打算和目的我為王。或許,等明天我們就知道了。”
薛老太太點點頭,問幼清道:“這麼說,這件事你已有打算了?”
幼清不置可否,薛老太太又道:“那好,你大著膽子去辦,便是出了什麼事還有我們在你後面支援你,我好好的重孫子,絕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受人欺負,誰辦的事誰作的孽,一定要讓她原原本本的還回來。”她毀了一個孫子,如今又倒重孫,她就是把薛梅弄死她都解不了這口氣。
以前薛老太太那麼疼愛周文茵,如今她盛怒之下已經說出這樣的話,可見對她心裡有多失望和恨。
“多謝祖母。”幼清望著薛老太太,道,“這件事還真要請您幫忙,等明天我再來和您商量。不過,還請娘娘不要讓我父親知道,他若是知道了,定然要擔心阻止的。”
薛老太太點點頭,算是答應了幼清。
幼清便起身和薛老太太告辭:“我想去看看茂哥兒,若是他沒什麼事我也要回家去一趟。”薛老太太頷首,“這兩天也辛苦你們兩口子了,九歌那裡,你替我們謝謝他!”
“都是一家人,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同心協力。”幼清說著行了禮,又和薛思畫點了點頭,道,“三妹,我回去了。”
薛思畫站了起來:“方表姐……”她眼睛哭的腫了起來,樣子又可憐又無助,“我有話想和您說。”她說著要和幼清一起出去,薛老太太卻是咳嗽了一聲,冷眼看著薛思畫,道,“你眼睛腫成這樣出去作什麼,快回去歇著,這兩天若是沒事就不要下樓,仔細養著身體!”是怕薛思畫通風報信。
薛思畫一抖,害怕的看著薛老太太,薛老太太根本不看她,厭煩的擺擺手,示意薛思畫趕緊上樓。
“是!”薛思畫含著淚哀求的看著幼清,幼清心頭微軟,可卻並不能立刻為她做什麼,她嘆了口氣,道,“三妹好好休息,過幾天我再來看你。”說著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幼清帶著綠珠和採芩去了西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