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一起來服侍,正巧,我爹也要來京述職,便一起同路了。”
薛老太太淡淡的喝著茶,懶得和周文茵偽裝,她聽著就不耐煩,打斷了周文茵的話,問道:“不是你爹也來了嗎?怎麼也不來見我,你娘呢,怎麼沒有隨著一起來。”
“父親一到京城,就被舊日的同僚請走了,實在是脫不開身,特意讓我來代他向您請安,等過兩日他得一點閒定來給你您問好守望黎明號。”周文茵說著見薛老太太茶盅裡的茶喝完了,便笑著道過去給薛老太太添茶,道,“娘原本也要來的,只是文原在來前突然有些不舒服,娘不得不留下來照顧她,她說等過些日子父親述職的事有了結果,她再過來也不遲。”
這麼說,周禮不打算連任廣東布政使?薛老太太打量了眼周文茵。
“祖母這兩日有沒有空,我婆母說想請您去家裡坐坐,她常聽我說起您,說對您非常的敬仰,這次來京城特別想要拜見您一番。”周文茵說著,在薛老太太對面坐下,道,“我婆母她人很好,也很和氣!”
“見面就算了。”薛老太太道,“粵安侯門檻高,我們攀交不起。”說著,她蹙眉看著周文茵,直接問道,“這兩年,你見過泰哥兒沒有?”
周文茵一愣,下意識的就搖搖頭,道:“怎麼二表哥不在京城嗎?我自從離開後,就再沒有見過他了。”
薛老太太蹙了蹙眉,顯然不相信周文茵說的話。
周文茵也不想揪著這個話題談下去,她朝外頭看了看,笑道:“舅母應該回來了,我想去給舅母請安。”
“去吧,一會兒我也要歇了,你拜訪過你舅母便也早些回去吧,畢竟你婆母一個人在家裡。”薛老太太說著扶著陶媽媽的手站起來,看也不看周文茵,道,“若是你見到了泰哥兒,就告訴他,讓他回來見我!”
“是!”周文茵笑眯眯的道,“那祖母您去歇著吧。”
薛老太太不再說什麼,去了臥室。
周文茵就行了禮由丫頭婆子簇擁著出了煙雲閣,走在熟悉的小徑上,周文茵腳步很緩,曾經在薛府發生的一幕幕,在她眼前不停環繞,她緊緊攥了拳頭維持了笑面昂首挺胸的往前走著,她身邊的丫頭就低聲道:“二奶奶,這薛府太目中無人了,奴婢覺得您不必放低姿態,好像您有事求著她們似的。”
“住嘴。”周文茵猛然轉頭來,呵斥道,“這話也是你能說的,自己掌嘴!”
那丫頭嚇的跪在地上,噼裡啪啦的就抽了自己四個耳光,周文茵便冷聲道:“起來吧,丟人現眼。”話落,拂袖往正袖院而去,一路上遇見的丫頭婆子許多都是熟悉的,周文茵笑盈盈的和對方打招呼,可那些個丫頭婆子不是低著頭匆匆而過,便是敷衍的行了禮快去而去。
好似她是個瘟神似的唯恐避之不及。
周文茵絲毫不在意,她若是顧忌這些,今天就不會進薛家的門!
她心裡想著,便進了智袖院,方進了院子就聽到身後薛思琪的說話聲,她微微一愣停了步子回頭去看,就看到薛思琪和正有著身孕的趙芫說笑著往這邊而來。
趙芫依舊和以前一樣,喜歡紅色,容貌沒有多大的變化,說不上多漂亮但是有種與尋常女子不同的爽朗和英氣,正如此刻,她雖是懷著身孕,可卻是大步走著,一副不拘小節的樣子!
她和趙芫有過一面之緣,當時她就知道趙芫喜歡薛靄,不過她沒有將她放在眼中,可是沒有想到,薛靄竟然最後娶了趙芫!
不是喜歡方幼清嗎,怎麼又娶了趙芫了呢,周文茵就露出憐憫之色望著趙芫,又是一個可憐蟲啊,做了方幼清的替代品,而不自知。
對面,趙芫也看到了周文茵,就見她穿著一件桃粉的革絲褙子,梳著牡丹髻,髮髻上很清雅的別了支嬰戲蓮紋玉簪,一支累絲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