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道,“您如願以償的將舅舅救回來,宋大人又要升官,再加上這喬遷之喜,三喜臨門,這酒你勢必要喝的!”
“我喝。”幼清笑著端著杯子一飲而盡,方氏看著就壓著幼清的手,道,“一杯就成了,你不能多喝。”
幼清笑著應是,薛思琪也喝了個滿杯。
宴席室裡歡聲笑語的說著話,一直鬧騰到亥時末薛老太太實在是睏乏了,大家才散,幼清送她們到垂花門,等她們都出了門,她遠遠的朝花廳看了一眼,隔著簾子依舊能聽到裡頭暢談的聲音,燈光明亮氣氛輕快。
幼清笑著和周長貴家的一起往回走,後面就聽到胡泉遠遠的喊道:“太太!”幼清停了下來,就看到胡泉笑眯眯的趕過來,道,“小的已經將銅錢換回來了,是不是現在讓人抬去您院子裡?”
“這事兒既交給你了,明天就你辦吧!”幼清笑著打量著胡泉,他今天穿了一件潞綢的直裰,戴著頂毛茸茸的瓜皮帽,一副大府裡總管的氣派,她笑道,“往後家裡的事情肯定會比以前多,你多露露面以後也好服眾。”
胡泉立刻笑著應是,道:“小人知道了。”他說著微頓,幼清又道,“倒是忘記和你說了,小廝若實在不夠,你再買兩個回來帶在身邊給你打打下手。”
胡泉笑的見牙不見眼:“好,小的知道了,若是要買人小的再和您回稟。”
幼清微微頷首,又指了指花廳那邊:“你一會兒把客房收拾出來,若是哪位大人吃醉了,就留歇在家裡!”
胡泉應是和幼清告辭,昂首挺胸出了垂花門,他邁著步子抬著頭像一隻得勝歸來的公雞,路過的婆子紛紛躬身向他行禮,胡泉心裡晃悠悠的就飄了起來,他就知道,總有一天他會成為大府裡的總管事,而且,他還知道,現在這樣不過是一個開始,這個家會來越好。
而他,也會是那宰相門前的七品官。
就等著吧,有一日他往宋府的門口一站,多少人會舔著臉拿著紅包黏著拜帖往他手裡塞,就算是那些有功名的人見著他也得恭恭敬敬的喊他一聲牛總管!
他知道,這一切的榮耀都來自於老爺和夫人,所以,從現在開始她要更加努力的辦差事,把府裡打理的井井有條,讓老爺在朝堂無後顧之憂,能一心鑽研,步步高昇……
胡泉高興的不得了,大搖大擺的去了回事處。
幼清其實很累,今天忙了一整天都沒有歇,晚上又吃了酒,可是她卻一點睏意都沒有,興奮的讓綠珠給她找筆:“我要給父親寫封信!”
“不是說聖上下了聖旨,走驛站送往延綏了嗎,太太您寫信肯定沒有聖旨快的!”綠珠說著將筆墨拿給她,幼清笑著道,“我知道,我就是想和父親說說話!”她接了筆在書案後頭坐了下來,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一點一點的說給方明暉聽,等她寫完了信才赫然發現,不知不覺她竟然寫了五頁的紙,她失笑將墨跡晾乾放進信封裡。
“太太,三舅爺來了。”綠珠隔著門道,“在院子裡呢。”
幼清就收了信開門出來,果然看到薛瀲正笑眯眯的站在院子裡,她過去看著薛瀲,就見他臉色紅潤,一雙晶亮的眸子泛著醉意的朦朧,幼清失笑,道:“三哥,你這是……喝醉了?”
“我能這麼輕易醉?”薛瀲笑擺著手道,“我剛才是把封神醫送回去了,他才是真的醉了!”
幼清聞言輕笑,又擔心的道:“幾位大人是不是都喝的差不多了,要不要煮點醒酒湯送去?”封神醫的酒量她瞧著應該還是可以的,可今晚都喝醉了,肯定不止他一個人醉了。
“你煮吧。我也正好喝點,頭疼的厲害。”薛瀲揉著額頭,一屁股在門檻上坐下來,託著下巴看著幼清道,“我來是要和你說,我準備去延綏接舅舅去,就這兩天出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