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大怒大喜!
採芩也看出來了,她卻覺得宋弈是故意如此,但是,不管宋弈是什麼樣的心思,小姐能不像以前那樣揹負著那麼多,有一個那麼強勢聰明的人幫著小姐解決了所有的煩惱,讓她能像個普通的閨閣小姐那樣,快樂歡喜的過著日子,真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主子的事情我們不要僭越,只專心服侍好就行。”採芩叮囑綠珠,“以後宋大人那邊我們也要盡心一些,我一會兒去和周媽媽商量一下,安排誰在宋大人房裡服侍,得老實本分點才成!”畢竟還沒有圓房,若是按個心思不正的,鬧出事情來可就不好看了。
綠珠點著頭:“我又不傻,宋大人和小姐互相遷就著對方,託著對方的面子,我們當然不能做拆臺的事情,只有這樣,這個小家的日子才能越過越紅火嘛!”
“難得你聰明一次。”採芩失笑,道,“希望如你所說,日子能越來越好。還有大老爺也能早點回來和小姐團聚,有大老爺在還有宋大人,小姐就真的可以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一樣了!”
幼清和宋弈下了三局,幼清兩負,最後一局宋弈讓了好幾顆棋才落了個平局,兩個人鬧了一陣子幼清才會回房梳洗……她和宋弈的房間離的很近,甚至能聽到隔壁走動的腳步聲,還有他和江淮的說話聲……
宋弈自然也能聽得到幼清這邊的聲音,直等她歇下才招了江淮進來,問道:“魯直在牢裡如何,你見到人了嗎兩代王妃。”這兩日大理寺要開堂審問鳳陽一同押入京城的其他官員,等這些人罪名落定後,魯直就要充軍送走!
“屬下去的時候他正喝著酒,若非確定他在牢裡,要不然還以為他待在家裡呢。”江淮想到魯直有恃無恐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有靠山就是不一樣!”雖說是充軍的罪名,可他一沒有連累家人,而沒有沒收家產,就隻身赴遼東,他敢肯定,不出三年就有人能將他全須全尾的解救回來,到時候說不定還能東山再起!
“讓他先高興幾天。”宋弈淡淡的道,“周允死了沒有?”
周允就是當時的守陵太監,抱著墓磚一路漂到洪澤湖被守在那邊的十七救了,撿回了半條命,不過之後他就一直臥榻未起,連聖上的嘉賞來了他都沒能跪地謝恩……宋弈當初救他時就下了令,看在錢寧的面子上留他半條命,所以,周允能活到今天已經是他的造化了。
“前幾天就死了,您當時正忙著屬下就沒有提這晦氣的事情。”江淮說著一頓又道,“錢公公約莫今天也會知道,要不要囑咐十七出去幾日?”
宋弈擺擺手:“錢寧不會抓著皇陵的事情不放。”好不容易找了太后娘娘擔著這事兒,他是不可能再去提醒聖上的,“人既然死了那就沒什麼可說的,等大理寺開堂吧,你囑咐老安,他那邊的事情謹慎一些!”
江淮應是,想了想又說了件無關緊要的事情:“爺……夫人給我和江淮都留了房間,我們……”他們不需要住的地方,若真要休息去望月樓就好了,可幼清都備了房間了,他們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夫人的一片心意,你和江泰便去住著。”宋弈毫不猶豫的同意了幼清的安排,“不過,既然住在家裡,路大勇和胡泉那邊你們也打個招呼,以後夫人若有吩咐你們不必請示我,照著她的意思辦就好了。”
“屬下知道了。”江淮垂頭喪氣的出了門,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宋弈,難道真的和封神醫說的那樣,人但凡成親就會變的和以前不同了……反正爺是有些不同了。
江淮嘀嘀咕咕的走著,迎頭就和指揮著婆子搬箱籠的採芩撞上,採芩笑著打招呼,道:“江侍衛,您還沒歇著啊。”又道,“廚房裡燒著熱水,您要是用就吩咐丫頭們一聲,讓他們給你送去就好了,換下來的衣裳就擺在房裡,每天一早都有人去收了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