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算給你承諾的人有這個本事,他也不會為了你冒這個風險!”
謝周氏臉色一白,恍然意識到幼清說的都是對,她今天這麼一鬧,所有人都知道了,就是別人不說,郭大人和薛大人也定然會對夫君嚴加看管的!
她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你怎麼這麼蠢!”岑太太恨鐵不成鋼的道,“別人說的話你都信,他生病你請大夫,等罪名落定,是死是活不就知道了嗎,你怎麼能就這麼輕易的被人利用了呢!”
謝周氏搖著頭眼淚橫流,明顯開始動搖了,嚴大奶奶一看情形不對,立刻就道:“宋太太好本事,三言兩語就能讓人跟著你說的話往下想。你可不要忘了,我們現在說的,是你和宋大人到底有沒有收人家的銀子,到底有沒有給人家承諾,若是你這件事說不清楚,那我們今天也不用在這裡閒扯,你和謝周氏去大理寺的公堂說清楚吧。一個婦人竟然枉顧律法私下受賄,你好大的膽子!”
幼清當然不會傻的去和嚴大奶奶辯論她到底收沒有收錢的事兒,這事兒沒有證據空口無憑是說不清楚,在這件事中最關鍵的還是謝周氏,所以她根本不理會嚴大奶奶,所以要快到斬亂麻,盯著謝周氏,道:“你夫君若是重病,你可以正大光明的請人寫奏請,用這個方法,就只會加重她的罪名調教貞觀!”
“宋夫人,我……”謝周氏慌了手腳,渾身冰涼瑟瑟發抖,嚴大奶奶暗怒,插了話就道,“宋太太你這是在強辯,你連你到底收沒收人家銀子,答應將謝大人從大理寺救出來都沒有說清楚,你說這些根本就是強詞狡辯。”
“誰這麼大本事,敢從我大理寺監牢救人出去!”嚴大奶奶話一落,忽然,自退步外一道男聲含著怒意,底氣十足的傳了進來,眾人一驚,隨即就看到一身官府的郭衍怒氣衝衝,大步而來,他站在退步門口,朝著裡面的各位夫人拱手,“事急從權,郭某冒犯,還請各位夫人見諒!”便毫不猶豫的大步進來,在謝周氏面前站定!
幼清朝郭大人微微福了福,視線一轉落在退步外,周芳遠遠站著朝她點了點頭,幼清頷首!
郭衍視線在嚴大奶奶面上一轉,落在謝周氏身上,沉聲問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公然汙衊我大理寺,我們依法辦案走的是章程,豈容你婦道人家在這裡胡言亂語。”又朝天上抱了抱拳,“大周律法森嚴,但凡觸犯者必定按律法審理定罪,在定罪前便是聖上來了,也不能從牢中帶走任何一人!”他鏗鏗的話,驚的謝周氏抖個不停,也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說了什麼話。
“召南!”郭老夫人不冷不熱的道,“這件事我看就是有人包藏禍心栽贓陷害,你一定要仔細的查,加以重懲。若不然以後什麼人見著朝廷官員,都能端著汙水潑上一潑,索性也不用受罰,何樂而不為!”
郭衍朝郭老夫人抱拳,應道:“母親,孩兒明白!”
郭老夫人點點頭,冷哼一聲!
嚴大奶奶震驚不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郭衍會突然回來,她不由朝幼清看去,就看到她從容淡定的立在對面,眼中根本就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她又忍不住朝退步外看去,就看到幼清身邊早先離開的婢女,這會兒已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門口……
她恍然明白過來,郭衍根本就是幼清請來的。
這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會做什麼,又是怎麼會這麼快反應過來,做了這麼多的防備和謀算……
嚴大奶奶駭然不已。
“郭大人!”郭衍畢竟是大理寺的堂官,他坐在高堂之上連魯直這類的人都要敬怕三分,何況謝周氏這樣的婦人,她早已慌了神後悔不已,如今更是心神錯亂,立刻辯道,“求求您不要罰我家夫君,這件事和他沒有關係,都是我自己做的,求求您!”
“你做的,你做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