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董先生親自迎了出了書房,單超朝夏閣老行了禮,夏閣老扶了他連聲道:“辛苦了,辛苦了!”
“老大人嚴重了,下官不辛苦。”單超苦笑,“只是這事兒只怕是不好辦!”
夏閣老和單超並肩進了書房,董先生讓人奉茶,待茶上來他隨後關了門,三個人按主次落座,單超吃了口茶才開口道:“西苑共有匠人二百一十三位,加上大皇子當初好意借調的隨軍,近兩百相關聯的人,這三日下官悉數查問了一遍,可除了有幾個老成的工匠道出底料有問題,除非之外一無所獲!”又道,“等又令人詳細勘察了內務府送來的底料,也讓工匠們親自檢查,卻是一切正常,那糯米也好其它底料也罷,皆無疑問!”
夏堰摸著鬍鬚,若有所思的道:“若無問題,那好好的石塊如何能掉下來!”又道,“趙作義如何說。”
“趙大人倒不似多有不願和阻撓,雖遇事與下官爭執,可下官看的出,他也想徹查此事,並無作違之態!”單大人略做了思索,又道,“範大人也無異樣,辦事一如既往的認真謹慎,並無推諉拖延之姿。”
夏堰眯了眯眼睛,露出一種在朝堂為官者的隱而不露,沉思了一刻,他道:“如今三日依舊未有結果,這般下去,七日之後只怕依舊如此。”頓了頓又道,“只怕有人胸有成竹,不懼查證!”
單超也是這樣想的:“老大人,下官此番來也正是想和您商量此事,您看我們是不是要換個角度去查!”也就是說,正面不行,是不是要用點計謀,引著證據出來,只是這件事不好辦,對方目的已經達到,誰又會留著證據等別人去查!
夏堰頷首,捋著鬍鬚沉聲道:“若能尋得當事之人,此事也好辦一些。”他說著一頓,問道,“鄭孜勤今日可去過西苑琳琅閣?”琳琅閣是個院子,坐南朝北在西苑,祭臺就建在琳琅閣的原址上。
“今日不曾。”單超心頭微動,問道,“老大人可是想借鄭孜勤之手?”
夏堰並不確定,疑慮道:“只是不知鄭孜勤如今有何打算,你們查不出辦不到的事情,他是否有這能耐獅子皇后!”
“老大人明鑑。”單超回道,“下官到是覺得次計可行,大人一生磊落,身負朝廷社稷,謀斷計策也從無不可對人言之事,可這些勳貴卻是不同……不妨一試!”他們堂堂正正的辦事,就是想法子也多是磊落明朗的,可這些勳貴數年根基,又因家中多是齷齪不堪,素來各自手段也多是見不得人的旁門左道,可有的時候正當手段無計可施時,到不妨試試這些旁門左道。
正如當日夏閣老放低姿態,丟開一生聲名迎合聖上一般,人要變通,一味認死理只會害人害己。
這個道理,夏堰在從他被聖上厭棄恨不得他早死的心態,變成聖上頗為看重能與嚴懷中同樣相待的局面,他就明白了,若能達成目的為百姓和社稷做事,這些東西也不是不可以丟棄!
水至清則無魚,活了一世,竟是薛鎮揚這樣一個後備教會了他真正的含義!
“徵南言之有理。”夏堰頷首,端了茶盅沉思著迎了幾口,抬頭又看著董先生,問道,“此事,先生可有高見!”
董先生起身朝兩位大人抱拳,回道:“屬下雖覺得次計可行,可卻覺得那鄭孜勤也不定有更好的法子,他回京三日,日日拜見聖上毫無進展,大皇子苦怒困在十王府,聽說連嘴角都起了火泡,若鄭孜勤真有可行的計策,他早該使出才是,如今不過短短七日時間,他如何能拖得!”
一語驚了兩人,單超凝眉道:“你覺得鄭孜勤無此才智?”他倒覺得滿城勳貴中,只有這鄭家老爺有些看頭,其它的人不過一堆膏粱草包,實乃蛀蟲!
“在下與鄭六爺接觸不過一兩次,瞭解不深,說這番話也只是擔憂而已,兩人大人不凡讓在下與這鄭六爺接觸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