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的話做罷了,二嬸不會不舒服的,何況,她和榕樹巷來往也多一些,指不定說話比咱們管用呢。”
方氏想了想又去看陸媽媽,陸媽媽點著頭贊同的道:“方表小姐說的沒錯,二太太素來了解您的,主意也比您多,您就放心吧。”也讓那些沒眼色的看看,大太太也不是好欺負的。
“好了,好了,我都被你們說的暈了。”方氏嘆了口氣,揉著額頭道,“隨你們吧。”
幼清就笑了起來:“臺階滑,我送您出門。”陸媽媽一愣,可幼清已經笑盈盈的挽了她的手,陸媽媽這才心領神會,兩人在門口輕聲細語的說了幾句,陸媽媽這才喜笑顏開的出了門。
“沒想到你和陸媽媽到是親近的很。”方氏笑了起來,幼清回道,“怕她和王代柄交代不清楚,我多嘴說幾句。”
方氏也沒有多想,見房裡沒別人,她不由問道:“昨兒晚上你去見春雲了?”
這件事已經不是秘密,方氏畢竟主持著中饋,更何況鍾大的屍體還在那裡,她點頭道:“要我向您求情,她娘和幾個弟妹不相干,饒他們一命穿越紅樓之賈老太太!”
“本就沒打算追究,人死為大,鍾大一死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方氏想到昨晚薛鎮揚說的話,心頭微涼興致也淡了下去,幼清看她臉色心裡便有了數,笑著換了話題,“聽說您和二嬸要支棚子施粥?”
說起賑災方氏臉色微霽,將經過大概說了一遍:“……省的再麻煩,就讓周長貴在武威侯府的棚子搭個爐子就成了。”
“那豈不是給人家添麻煩了,還不如咱們家自己搭棚子。”幼清笑著道,“咱們既是要做善事也不怕再搭個棚子費事,索性一做到底,再說,姑父雖不在乎這些名聲,可若有豈不也是錦上添花。”
“你這孩子,咱們救濟災民怎麼能想這些呢。”方氏不高興,又想到幼清自小沒有孃親教,父親總歸是男人少了這份細心,便想借著機會和她說說,豈料幼清話鋒一轉道,“要不然,姑母問問大表哥的意思?”
方氏一愣,想了想點頭道:“也好,那等晚上我問問吧。”
幼清笑著給方氏添茶。
這邊,劉氏似笑非笑的望著垂首站在跟前的王代柄,冷著聲問道:“她果真是這麼說的?”
“小人沒有半句假話。”王代柄生的瘦高,矗在門口像個竹竿似的,又刻意壓著腰遠遠瞧著非常滑稽,“陸媽媽說誰訂的東西誰負責,如今多出兩箱子來,就逼著小人送回去,您看,這東西原本是剛好的,誰知道姑老爺年節禮送了幾箱子來,現在多了反倒怪在小人頭上,小人辦不好陸媽媽就說讓小人找二太太您,說小人是您的奴才,處理不好就找主子。”
“你不用在我這裡激將我。”劉氏在炕頭坐了下來,漫不經心的一笑,“她既是讓你扔你就大張旗鼓的扔了便是,看她還能說什麼。”
王代柄眼睛一亮,笑著道:“成,小人就從大門拖出去扔了。”又朝王媽媽看了一眼。
劉氏白了王代柄一眼厭煩的擺擺手。
王代柄笑眯眯的行了禮退了出去,等她一走劉氏臉色就垮了下來,這些日子連著幾件事情都不順,方氏就像是被人*了一樣事事都要摻和一把,不過多了幾箱海貨,就算是王代柄辦事不利,可家裡也不差這點錢,竟硬是送過來,豈不是打她的臉!
“奴婢也覺得蹊蹺。”王媽媽滿聲的疑惑,“大太太向來不會反駁您的決定……會不會是陸媽媽使得壞?前幾日管事來的時候也是她勸著大太太的。”
劉氏冷著臉沒有吱聲,顯然氣的不輕。
這一筆總要清算的,王媽媽心裡跟明鏡似的,她想起幼清昨晚見春雲的事:“昨晚方表小姐去見春雲了。”她微微一頓道,“那金錁子的事……奴婢瞧著方表小姐以前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