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再歇,不然虧了身子。”
方氏沒有再說話,似是睡著了。
幼清回了青嵐苑,綠珠癱倒在椅子上,臉色煞白,採芩迎了過來問道:“怎麼這副樣子,你和小姐幹什麼去了,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話落,她又開了門吩咐小瑜打熱水進來。
等服侍幼清梳洗,兩個人換了衣裳,綠珠才心有餘悸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我現在的腿都是軟的。”
“你們!”採芩驚愕不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不過陪著姑太太去一趟外院,就出了這麼多事情,她一時竟不知道從何問起,語無倫次的道,“那宋大人會不會說出去?還有牡丹閣的花魁,小姐怎麼知道她一定會來?要是被姑太太知道您還曉得那種地方,定然要說您的。”
幼清就想到了剛才雲淡風輕站在她面前的宋弈。
索性大家都不相干,隨便他怎麼想吧。
至於牡丹閣的花魁,徐鄂是他的顧主,顧主有請莫說只是出門露個臉接他,就是到衙門口去等,她也會去的,這些女子在煙花場上出入,練就的不單是虜獲男人的本事,膽色也是不小的。
“等會兒再說。”綠珠揉著肚子,推著採芩,“我跑了幾個來回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小姐肯定也餓了,你快弄點吃的來。”
採芩看綠珠這副樣子氣的笑起來:“菜還溫著呢,就等你們回來吃。”說著和小瑜兩個人將飯菜端上來,主僕三人坐下來吃飯,綠珠狼吞虎嚥的吃了兩碗終於舒坦的靠在椅背上,道,“還是吃飽了心裡舒坦。”
幼清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牡丹閣可真是大。”綠珠繪聲繪色的說著,“大中午的裡面就已經有很多人了,我不敢進去,在路上拉了個人給他幾個銅板讓他給我傳的話,然後我就在路邊等,那花魁架子大的很,我等了一刻鐘才看到她搖搖擺擺的出來,又怕冷又怕風的鑽進轎子裡。”說著扒著幼清的胳膊,“小姐為什麼不讓蔡五爺和徐三爺在家裡?姑太太這麼把人趕出去了,要是他們覺得落了面子嫉恨咱們怎麼辦?!”
“不會。”幼清放了筷子,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徐三爺沒那心思手段,至於蔡五爺嘛……”他若真的有目的,就不可能為這點事就半途而廢,自然還會再來周旋。
綠珠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沒有想起來問問幼清怎麼知道徐三爺沒有心思手段!
“我們上午不在,家裡沒什麼事吧?”幼清端了茶,小瑜進來收拾碗筷,採芩等小瑜收拾好出去,才低聲道,“您讓奴婢留意外面後,奴婢今兒早上故意出去在外面轉了一圈又繞了回來,果然就看見一個婆子鬼鬼祟祟的在咱們院子外面探頭探腦的,瞧著有點面生,不像是常在府裡走動的。”
“讓全婆子留心著就成,別讓人進咱們房裡來。”幼清說著又問道,“你說二太太把二老爺請回來了,二太太還吩咐廚房備了席面?”
綠珠懵懂的點點頭,回道:“二老爺剛到那邊花廳,姑太太就得了花魁來的訊息當即沉臉端茶送客傳奇知縣。”她說著笑了起來,“二老爺的臉色很不好看,還是二少爺扶著他出來的。”
幼清冷笑了笑,劉氏果然還是和上一輩子一樣,聽到錦鄉侯就心思活絡的很,想盡辦法貼上去!
“你去二房轉一圈,看看二老爺在不在家?!”幼清吩咐完,忽然就聽到臨著炕的窗戶忽然咚咚咚響了幾聲,主僕三人俱是一愣,隨即又聽到咚咚咚三響……
這窗戶後面就是青嵐苑的倒座,不過因為她院子裡人少,幾個下人都住在前頭,幾間倒座都是放的雜物,過了倒座隔著兩條抄手遊廊就是周文茵的院子。
“小姐。”採芩和綠珠嚴陣以待,“您別怕,我們出去看看。”
幼清拉住採芩:“把窗戶開啟。”說著微頓,窗戶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