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回來,秦昆如何處理的?”
嚴安露出慚愧之色來,笑著上前道:“老臣也是就事論事,聖上可千萬息怒,別傷著身子。”又道,“揚州暫時沒有訊息回來,不過,太倉縣令上了奏疏,說兩邊僵持難下,大有一觸即發的架勢,請求朝廷早日做定奪。”
聖上微微頷首:“再下手諭,催促秦昆速速解決此事。”
嚴安應是,回頭朝陶然之看了一眼,今天這一試探,他也明白了宋弈在聖上眼前的重要性,他沒有想到,宋弈不過兩年前開始在西苑走動,這麼短的時間,他就能得聖上如此袒護。
嚴安眉頭微蹙,隨著進了殿中,他將太倉縣令上的奏疏奉給聖上,聖上隨手翻翻,隨即咦了一聲,指著上頭問道:“他是什麼意思!”這是一封彈劾宋弈的摺子,上頭寫著保定廖氏的廖彬,乃是兵部給事中廖傑的胞兄,還查到長蘆鹽商便是受廖彬鼓動罷工。
宋弈和廖傑是同科,兩人關係匪淺,並不是秘密。
閔縣令還說前年金員外的船沉沒,當時在船上的人就有宋夫人身邊的家僕,隨後宋大人的常隨也趕至事發之處,還幫金員外打撈沉船,尋找失事的僕從,事後金員外還曾重金答謝宋大人,至於如何答謝他並未查到,但確有此事,並有金員外家僕作證!
其後閔縣令又查得當時那艘沉船裡裝的,一半是由鹽引領取的官鹽,而另一半則是來路不明的私鹽,所以,閔縣令懷疑金員外和廖彬都是受宋弈指使鼓動。
“聽說,廖傑打算向薛大人求取薛家的二小姐,若是親事定下來,廖傑不但是薛致遠的乘龍快婿,更是宋大人的連襟。”嚴安說著有些不安的道,“聖上可還記得薛致遠的胞弟,如今正因為偷販私鹽被關在府衙,說不定幫薛鎮弘做私鹽的正是保定廖氏或者鹽商金員外,若真是這樣,那太倉的事件就不能小覷,應當加大了力度,好好查一查才是。”
聖上不高興道:“不過臆想猜測,無憑無據朕不能冤枉他。”
嚴安便笑著道:“宋大人必經過年輕,即便他沒什麼心思,可難保不受人操縱,更何況財帛動人心,宋大人成親的宅子聽說還是宋太太的陪嫁呢。”
聖上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便道:“那就查查吧。”他說著微頓,“這件事暫時不要聲張,若是叫九歌知道,難免寒他的心。”他如果連宋弈都不能相信,以後還能相信誰,聖上臉色有些不好看。
查查也好,他看中宋弈以後定要重用於他,若能透過此事洗清他的嫌疑,也是好事。
“聖上。”在外頭候著的常公公道,“宋大人來了,要不要喧他進來?”
聖上現在沒有心情,擺著手道:“就說朕正忙著,讓他先回去。”
嚴安垂著頭,眼中劃過笑意,一個毛頭小子在聖上跟前走動個幾年,就以為自己能翻天了不成,再多的信任,也禁不起一件事兩件事的擠壓,老夫便讓你知道,什麼才是寵臣36計!
他等不得明年的吏部考核,這一網勢必要藉著太倉的事,將夏堰一黨悉數撈出來!
宋弈聽完常公公的話,隨即笑著道:“那就有勞公公了,下官告辭!”說著,轉身要走,忽然又回頭望著常公公問道,“方才看到通政司正有人找嚴閣老,他可在殿中?”
常公公不解的看著宋弈,點了點頭。
宋弈道謝,如來時一樣信步出了萬壽宮,等他到西苑門口時,正碰見賴恩自門外進來,兩人互抱了拳見禮,賴恩道,“宋大人怎麼走了?聖上今日的齋醮已經結束了吧。”
“已經結束了。賴大人這是受傳覲見?”宋弈微微笑著,賴恩聞言就點頭道,“是,傳的很急,也不知道什麼事兒,我先去瞧瞧!”說著朝宋弈抱了抱拳,“改日再尋你吃酒,告辭!”
宋弈眉梢微挑,出了西苑,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