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先讓兩位大人喝口茶,你也仔細躺著,可要遵醫囑才是。”
薛瀲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再奇怪的名字,那也是人家的名字,更何況表字一般都是長輩恩師賜予的,他用這種口氣問,不免有不尊重人家*和長輩的意思,而且,聽聞這位宋大人脾性也有些清流之風。聽說年初嚴安大壽還曾下帖與他,要知道嚴次輔下的帖子那是萬金難求,便是六部的幾位高官也不見得能拿到,當時許多人眼紅宋大人,卻不想宋大人當著同僚的面毫不留情的將帖子撕了!
這件事傳了好一陣子,大家都擔心嚴安丟了面子會報復宋大人,卻沒有想到嚴安不但什麼手段都沒使,還當沒事發生一樣……
自此後宋大人的名諱越發響亮,大家暗中都紛紛讚頌他不畏強權,剛正不阿!
所以,他可不想得罪他。
“是……”薛瀲有些訕訕然的摸了摸鼻子,“我聽同窗說大人求了鞏昌縣令?那地方靠近西域,聽說風景很美,羊草肥美……大人什麼時候上任?”行人司行人雖官職不高,卻每日在聖上面前走動,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聖上又對他也頗為器重,可沒想到他竟然能毫無眷戀的求外放!
不過也正是他令人欣賞敬佩之處。
幼清微微一愣,就看到宋弈面上含笑,贊同的點點頭:“三公子所言極是,正是因此我才欽慕之地。”又毫無遺憾的道,“不過摺子還未批,如何定奪只看天命如何了。”他聲音清潤,像是春雨潤物般自然舒暢的將這事兒揭過去,“路上積雪頗厚,深淺難料,莫說三公子是初學,便是熟練之人只怕也難保平穩,索性只碰了腿也算是萬幸,往後三公子若想再騎馬,不妨等春日再去,屆時十渡周圍春暖花開,草坪坦蕩,再學也易。”
幾句話就將薛瀲被欺負的事變成他一時失察,解了薛瀲的尷尬。
幼清眉梢微挑。
宋弈不但沒有生氣,還和他講解何時騎馬合適,薛瀲面上的沮喪頓消,他摸著後腦勺嘿嘿笑道:“是,吃一塹長一智,以後不會這麼冒失了。”沒有再追問宋弈外放的事。
“九歌說的對,先等雪停了再說,往後你再想騎馬就派人來和我說一聲,我雖不會騎可九歌騎術了得,讓他教你。”祝士林說著哈哈一笑,頗為爽朗的拍了一下宋弈的肩膀,望向陪坐在一邊的薛明,加了一句“還有二弟騎術也是不錯,三弟可不能放了如此好的師傅憑白浪費了36計。”
“祝大人言過了,在下也不過胡鬧著玩罷了。”薛明笑的含蓄,又道,“倒是宋大人的騎術常有耳聞。”
宋弈沒有接話。
“既是來了,中午就留在這裡用膳吧。”方氏笑著便要吩咐陸媽媽,“吩咐廚房安排席面,再去把季行請回來。”方氏說完,又看著祝士林和宋弈,“宋大人還是第一次過府,薛瀲腿腳不便,就讓薛明陪你們坐坐,稍後等飯菜安排妥當,再來吃頓便飯。”
祝士林一時有些拿不住主意,就朝宋弈看去。
宋弈視線在薛瀲期盼的臉上微微一轉,笑著道:“那晚輩就卻之不恭了。”
方氏頓時鬆了一口氣,笑道:“客氣什麼,你和士林是同僚好友,往後應該多來走動走動才是。”話落,她望著一表人才的宋弈,心裡一動不由問道,“宋大人是哪裡人,今年貴庚,如今住在何處?”
就像是查戶籍似的,薛瀲沒有反應過來,可祝士林一聽就明白方氏的意思,他臉色一變當即就笑著接了話:“這茶味道極好,不知是不是安溪鐵觀音?”
方氏正看著宋弈,越看越覺得這個年輕人氣質溫潤行止有風範,想到了薛思琪的不著邊際……心思動了動,就意外聽祝士林打岔她微微一愣,才有些木然的點了點頭:“是,是安溪鐵觀音。”
幼清坐在後面忍不住笑了起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