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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聽到他離京的那一天,她偷偷從侯府側門像條狗一樣的鑽出來,穿著布衣混在人群中,就想看一看那人到底長的什麼樣兒,憑什麼清高。
可是等那人騎馬出來時,她的心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不由自主的跳了起來。
藏青色的細布長衫,俊美的五官溫潤的笑容,坐在馬上的身姿英挺瀟灑。
像夜晚嵌在碧天白雲中的一輪皎月。
王媽媽說,他就是方明暉。
她記不清自己是怎麼回去,只知道被嫡母發現在祠堂跪了三日,那三天她腦子都是他那一回首的畫面。
此後,嫡母又像是將她忘了一樣,她穿著舊衣吃著粗茶,三餐不繼的和王媽媽熬著日子,那種屈辱她終生都不會忘記。
都是方明暉,把她打到了起點。
直到兩年後她打聽到薛鎮世,一個沒有功名的商賈!
薛鎮世沒有一樣能入她的眼,可是他是方明蓮的叔弟,這就夠了。
總有一天,她會再見到方明暉,他還不完的債會有人替他受。
所以當得知方幼清要來京城時,她比方氏還要高興……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她是不會輸的。
“太太。”王媽媽快步跟了上來,扶住了劉氏,“奴婢這次算是明白為什麼前兩日大太太會特意去會見那些管事,只怕是……”
劉氏冷冷的道:“你的意思是方氏覺察到什麼?”
王媽媽搖搖頭:“這麼多年您還不瞭解大太太,奴婢指的是方表小姐。”
劉氏緊緊皺了眉頭,眼前就浮現出幼清的面容,尤其是那一雙鳳眼,看不見底似的讓人不舒服,像是藏了多少秘密在裡頭似的。
“回去再說。”劉氏快步回了房裡,回想今天發生的事,越想越生氣,明明知道他們故意挑事,卻愣是找不出話來反駁,自從嫁到薛府她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哼!”她一揮袖子,炕几上零零總總的茶盤茶盅噼裡啪啦的摔在地上,她捶了桌子就道,“我倒要看看那丫頭有什麼本事。”
“娘……”薛思畫由聽安扶著進來,見著地上一片狼藉被嚇了一跳,“您怎麼了?”她還沒見劉氏發這麼大的脾氣。
劉氏一愣忙收了怒色:“你怎麼過來了,有什麼事讓人來和我說一聲不就成了。”又對外頭吩咐道,“秋翠,快把房裡收拾一下。”
“我聽說王管事被伯母打了?”薛思畫走過來挽著劉氏的胳膊,母女兩人在炕沿坐了下來,“是因什麼事?我還從來沒見過伯母打誰的。”眼底有著不安。
劉氏吐了口濁氣,不想和單純的女兒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笑著道:“你大伯母做的對,你別胡思亂想,王管事也沒什麼大事,上點藥休息兩日就沒事了。”
“真的?”薛思畫聞言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我真怕您要和伯母生氣呢,表姐他們可羨慕咱們家了,太太平平的沒有她們家那些勾心鬥角的事兒長煙歸。”
劉氏聽著女兒的話心頭更氣。
你方氏想長臉我就讓你長臉去,我倒要看看就憑你那幾兩的本事,能幹成什麼事。
“咱們什麼時候出去施餅啊?”薛思畫一臉的關切,“我聽說每天都有人凍死,真是太可憐了。”
劉氏眼珠子一轉,笑著道:“這事兒你伯母主持我哪裡知道,你要想知道就派個丫頭去問問春杏或者陸媽媽去。”
薛思畫點點頭沒有多想。
王媽媽眼睛紅腫的進了門,見薛思畫在她腳一收就退了出去,薛思畫見著她喊道:“媽媽怎麼走了,可是不願見著我呢。”
“沒有,沒有。”王媽媽垂著頭進來,躲躲閃閃不敢叫薛思畫看見她狼狽的樣子,薛思畫卻還是走了過去扶著她安慰道,“我那裡有上好的金瘡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