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可以不管大皇子妃,可以不管鄭夫人,但是不能不顧單夫人,她堅定的和徐鄂道:“我走不了,現在只能見機行事。”
“你怎麼這麼固執。”徐鄂嘆氣,不由分說的拉著她道,“這事兒三爺我做主了,你必須走。”他硬拉著幼清出了門,對著外頭候著的常隨就道,“我把她交給你了,只要你還活著,就讓她給你救命的錢,你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去吧。”
常隨噗通一聲在徐鄂面前跪了下來:“三爺……”
“少囉嗦。”徐鄂擺著手,道,“不過,你要想要錢要活命,就只有把她安全帶上岸,否則,你什麼都得不到!”
常隨應是,朝徐鄂磕了三個頭看了幼清一眼,鄭重的作了保證。
“走吧。”徐鄂回頭看看幼清,蹙眉道,“他們的死活我管不著,現在三爺的能力就只能保你平安了,你快走,走!”
幼清不知道說什麼,心裡的感覺如打翻了五味瓶,她從來沒有對徐鄂抱過任何一絲期盼和希望,即便是這幾天他細心照拂她,可想起前一世她還是要極力壓抑著心裡翻騰的厭惡,但是,就在此刻,那種感覺忽然淡了……
就在這時,一陣奔跑的凌亂的腳步聲朝這邊而來,隨即許多人出現,數張弓在他們對面拉開,一支支黝黑的箭頭指著他們,幼清一怔,徐鄂立刻將她護在身後,望著醪凡就喝道:“醪凡,你好大的膽子,你想做什麼東方特種兵。”
“三爺,不是我想做什麼,而是你想做什麼。”醪凡目光似笑非笑,越過徐鄂落在幼清身上,“到這個時候,三爺還惦記著美人?你怎麼不想想自己的性命,自家的人的性命,竟會為了個女人,什麼都不顧!”
“這不關你的事。”徐鄂喝道,“老子想救誰就救誰,你還管不著!”
“哀家呢管不管的著你。”徐鄂話一落,忽然太后由謝嬤嬤扶著,緩緩的走了出來,徐鄂本能的往後縮了縮,太后就眯著眼睛冷冷的望著他,一字一句道,“哀家對你太失望了,這個時候你竟然還想著她,你知道不知道,就是因為她我們才會變成今天,一無所有,顛沛流離!”
徐鄂才不管這些,他回道:“這些和她有什麼關係,她一個女子,即便做了什麼力量也羸弱,您若是殺她,不覺得勝之不武?”
“勝之不武?”太后扶著謝嬤嬤失望的搖了搖頭,隨即和徐鄂道,“朝陽,這裡沒你什麼事,你若還念著我這個姑母,念著家裡人的性命,就給我過來!”
徐鄂回頭看看幼清,幼清和他道:“徐三爺回去吧,我自有主張!”她不想連累徐鄂。
“不行!”徐鄂道,“您要殺就殺其他人好了,方幼清不準殺!”
他知道不知道他在做什麼,現在大家心裡都恐慌的很,連她都沒有辦法壓制,若不讓他們殺幾個人洩憤,接下來死的很可能就是她們,她可不想被自己的人反噬,是以,太后大怒緊緊攥著拳頭,這個時候,醪凡身後的侍衛以及五軍營的軍士就大喊道:“就是這些人害的我們無路可去,就是這些人斷了我們的退路,今日我們便就是死,也要拉著她們墊背!”
有人帶頭,所有人都被鼓動起來,醪凡舉著弓一步步逼近,冷笑著道:“徐三爺,你最好識時務點,這個時候,便是你,我也敢殺!”他帶著三千人追隨太后,最後只剩下這五六十人,他醪凡已經愧對兄弟,現在決不能再讓他們寒心。
太后的命是命,徐鄂的命是命,他所有的兄弟的命也是命!
要死,大家一起死!
“你算個什麼東西。”徐鄂喝道,“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們誰都管不著。”他回過頭吩咐常隨,“帶她走!”
幼清緊緊蹙著眉,望著太后就道:“太后娘娘,追兵未到你們還未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您現在若將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