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耐我的家事,就不勞您費神了。”
夏堰冷笑冷笑,沒有說話。
“朕賜嚴夫人為平陽夫人。”聖上望著嚴安,道,“也讓她死後能受人尊敬,不過嚴志綱的事你不要求朕,朕意已決,你這個兒子,朕替你收拾!”
嚴安周身冰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嚴府吹吹打打的辦起了喪事,挺靈七日再由洪先生親自扶靈回平陽,嚴安更加全心全意在西苑服侍聖上,便是在辦喪事期間,他也不過回來過兩次……十月二十三,嚴府喪事的第六日,嚴安坐著官轎路過棋盤街,就聽到街道上一陣激烈的馬蹄聲疾馳而來,他心頭一跳猛然掀了車簾,就看到一騎飛騎自他轎邊掠過,他立刻拍著轎沿對外吩咐道:“快,回去!”
等嚴安內閣時,奏疏已經在內閣總傳開,不但如今夏堰已經手執奏疏去了西苑……
奏疏中道:“秦昆自景隆二十七年升任兩淮都轉鹽運使後,前後七年。自景隆二十七至景隆三十年每年課稅分文未少,皆悉數交由朝中,可景隆三十年後,課稅逐年遞減,且他幾次上疏要求增加鹽場出鹽量,甚至於本年與戶部預支一年的鹽引,其該教課稅始終未空額,此賬戶部已經落實!”
“秦昆甚至印發鹽引,私自售賣,致使兩淮鹽業市場亂象橫生,供求不平,才屢發事端爭執,此數罪皆證據確鑿,無一捏造謗誣之處!”
“奸賊不除,難平民憤!”
至此,嚴安才知道宋弈人已在揚州。
景隆三十四年十月二十六,應天巡撫帶兵剿滅漕幫,活捉了漕幫的各堂口當家人。同日聖上下令將秦昆等一干兩淮鹽運使司官員押解進京受審,隔日,將戶部尚書彭尚元革職查辦入大理寺受審,次日夏堰領南直隸官員直指嚴安,趙作義,劉同等人與秦昆坑瀣一氣,狼狽為奸!
更有御史彈劾嚴安“十罪五奸”之罪,稱外賊有俺答,內賊有嚴安,此賊不除社稷難盛,民心難定,官心不穩。此賊除之重則置以專權重罪,以正國法;輕則諭以致仕歸家,以全國體!
聖上並未對彈劾嚴安的奏疏立刻執行,卻將趙作義革職查辦,與彭尚元一起落獄入大理寺!
景隆三十四年十月二十八,崔衝自揚州寫奏疏告發嚴志綱買兇殺人一折直入西苑,其後,山東平陽縣令告嚴安父子霸佔鄉田,氣壓魚肉鄉鄰,更修的嚴府府邸宛若寶殿一般,佔地數傾,其內部更是富麗堂皇,奢侈靡麗和��歉銎薰苧希�
隔日聖上以無憑無據駁斥了奏疏,只令嚴其回府閉門思過,還鄉鄰田產,平陽嚴府充公沒收,至於鹽業案並無證據指嚴安與秦昆同流合汙,不予處置,嚴安宛若死裡逃生一般出了西苑,洪先生卻在外等他,急急的道:“那些江湖盲流非要老爺您每人出十萬鹽引才肯散去,否則就上順天府衙告您,怎麼辦!”
“他們要鹽引又何用。”嚴安蹙眉道,“給每人五千兩,若不要老夫就以山匪的罪名,將他們悉數剿殺!”
洪先生嘆道:“他們知道當下的境況,還揚言您已經是暮年,不定哪天就……所以,這鹽引必須要給,不給他們就鬧事,最多拼個你死我活!”
“也好。”嚴安沉聲道,“此事大局不可逆,老夫這一役能與承謙保住性命就已是祖宗保佑。留著這些身外之物,將來只會罪加一等,不如分了,出了老夫的手,就與老夫無關。此事你去辦,每人十萬鹽引,讓他們拿了之後立刻走人!”
洪先生應是,匆匆去辦此事,卻不曾想到,他剛去了鹽引發給那些江湖盲流,便有大批錦衣衛衝了進來,將一干人等悉數圍住,抓入錦衣衛受訓。
嚴安得知後渾身冰冷,拉著幼子道:“你速速與奶孃離開京城,只要不會平陽去哪裡都成,越遠越好!”
當日,聖上將嚴安招入西苑,其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