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這麼難纏,幼清沉了臉,道:“我告訴過你了,你要是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封子寒搖著頭:“你喊吧,我才不怕。”又道,“你就告訴我吧,我著急。”
幼清就覺得和他說不通,掉頭就走,封子寒忙追了過來,一邊緊隨著幼清的步伐,一邊嘴裡噼裡啪啦的說著話:“你看你,身體不好就不該走這麼快……那藥方雖是天下最妙的,可是也禁不住你這麼折騰身體是不是,還有啊,你告訴我了,我可是記著你的人情,這天底下我能瞧得上的人,除了宋九歌可就你一個人了。”
人以群分,他和宋弈是蛇鼠一窩,一個是視綱常規矩為無物的瘋子,一個是道貌岸然的登徒子!
她才不稀罕他瞧得上。
封子寒嘴上不停:“這樣好了,你告訴我藥方的事,我也答應你一件事作為交換,這樣是不是就公平了,對吧!”說完攔在他面前。
幼清被攔住了去路,毫不留情的對採芩道:“你喊人,就說內院裡來了毛賊。”
“哦……哦……”採芩被封子寒驚住,又被幼清的態度驚住,張了嘴就要喊,封子寒上前一把捂住採芩的嘴,笑嘻嘻的對幼清道,“那……今天時間不早了,我也累了,你也累了吧?那我們就再見好了,明天我再來找你吧。”
採芩被他悶的瞪大了眼睛。
幼清怕採芩出事,就過去拉封子寒的手,封子寒也無意傷害別人就鬆了手,又把手在身上擦了擦,笑著一本正常的抱拳:“那我走了啊,告辭。”說著也不耽擱轉身就走,幼清暗暗鬆了一口氣,卻不料封子寒突然又停了步子,跑了回來。
幼清如臨大敵的戒備的看著他,封子寒卻是笑著道:“忘記問你,明天你家有沒有人生病?”
幼清大怒,喝道:“滾!”
“沒人生病我不好進來啊。”封子寒很費神的想著明天再來的藉口,磨磨蹭蹭一步三回頭的鑽到了樹叢後面,一陣悉悉索索才徹底看不到他的身影。
採芩撥出口氣,撫著胸口道:“小姐,封神醫是不是……”她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我看也是。”幼清氣的不行轉身就走,採芩心有餘悸的跟在後頭,還時不時的回頭看看,生怕封子寒再一次突然跳出來嚇人。
幼清剛回到房裡,那邊薛鎮揚已經聽焦安回過事了,他本就一夜未眠,又被薛老太太的事氣怒未消,如今更是暴跳如雷,他和方氏道:“這就是他做的好事,讓他處理好外頭的事,現在竟然把醜丟到家門口來了。”
方氏拿朝服幫他穿上,輕聲勸著道:“老爺消消氣,既然您已經打定了主意,何必再為那邊的事生氣,也不值得您生這麼大的氣。”
薛鎮揚好不容易將火壓了下去,低頭望著方氏,道:“這幾天你不要去娘那邊,免得她把火氣撒在你身上,有什麼事你等我回來。”
自從二房出事以後,薛鎮揚對她的態度天翻地覆,或許覺得她和劉氏比起來省心妥當,或許是覺得人一家人正在共患難,總之方氏很高興見到這樣的薛鎮揚,彷彿讓她回到了十幾年前他們在臨安時武道進化系統。
那時候薛鎮揚也是這樣護著她,事事考慮她的感受。
方氏很高興,點著頭道:“妾身知道了,老爺一夜未睡,中午在衙門裡記得休息一刻。”
“嗯。”薛鎮揚頷首,託著官帽便大步出了門。
剛到二門口,就碰到了薛鎮世,帶著一群人怯怯摸摸的過垂花門。
薛鎮揚凝眉去打量薛鎮世身後的人,打頭的是一位少婦,約莫三十左右,生嬌小玲瓏眉眼柔順,少婦身邊跟著一位十二三歲長的清秀的小姑娘,模樣有幾分神似薛鎮世,後面則是五個蓬頭垢面滿面驚惶的丫頭婆子。
一行人大包小包行容狼狽的行止怯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