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走著,薛鎮世也是一邊走一邊小聲說話,皺著眉不滿的訓斥著那領頭的似是母女倆的人,兩人也不回嘴,垂著頭一邊走一邊擦著眼淚,任由薛鎮世訓斥。
薛鎮揚託著官帽帶著焦安和焦平就堵在抄手遊廊上,靜靜的等著那一隊人的靠近。
那少婦最先發現薛鎮揚,害怕的拽了拽薛鎮世的衣袖,薛鎮世腳步一頓抬頭一看,頓時駭的魂飛魄散,他縮了脖子後退了兩步,可又不想在女兒和小妾面前丟臉,就又重新昂了胸膛,喊了聲:“大哥!”
薛鎮揚指了指他身後的一行人,問道:“什麼人,你在做什麼?”他已經猜到了那母女倆的來歷,定是鹽水衚衕養著的無疑。
“我……”薛鎮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可想想又覺得沒什麼,劉氏不在了,家裡總要有個女人照顧他起居吧,這樣也順勢將她們母女過了明路,想到這裡他又有了底氣,就道,“今早那邊走了水,將宅子燒了住不了人,臨時的我又找不到地方,所以就將他們母女接過來了。”又道,“我正打算帶她們去見娘呢。”這是要正式接近門的意思了。
薛鎮揚對這個弟弟已經不抱任何的期望,他頷首道:“我你一起去給娘請安吧。”說完將官帽丟給焦安,不給薛鎮世說話的機會,原地轉身往煙雲閣而去。
薛鎮世沒了退路,只好垂頭喪氣的帶著薛思文母女倆跟在後頭。
薛思文母女倆進府的訊息傳出去不過兩盞茶的功夫,陸媽媽就笑眯眯的來和幼清說了這件事:“火放的很順利,沒有人受傷,燒的也是不痛不癢。”又道,“不過那母女也精明的很,順勢就哭著到這裡來了,我還當要費點手段呢。”
這天下沒有真正蠢的人,誰都會為了自己爭取儘可能的利益,薛思文到了說親事的年紀,留在外面養著和養在薛府裡那是完全不同的,即便是個庶出的,那出去也是薛家的小姐,養在外面沒名沒分,再好的姑娘也尋不到好親事。
“小姐一夜沒睡吧,正好今天老太太也沒有空管家裡的事,您就再睡一會兒,等您醒了大約那邊的事也有個結果了。”陸媽媽笑著說完,“太太還在大少爺那邊,我也要去瞧瞧,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媽媽慢走。”幼清笑著送陸媽媽出去,“不瞞您說,我確實是困的厲害。”
陸媽媽呵呵的笑著出了門。
幼清重新洗漱上床睡覺,這一覺睡的特別沉,等她醒過來時已經是午時,春天的太陽暖暖的從窗欞中灑進來,她舒服的翻了個身,守在外頭的採芩聽到聲音忙端著茶進來,笑道:“您這覺睡的可真沉,奴婢進來好幾次都沒有吵醒您重生在美國。”
幼清坐起來端了茶,笑道:“連夢都沒有做,當然是沉的很。”說完低頭喝茶,採芩就笑著道,“老太太答應分家了,二老爺把三小姐母女倆送到水井坊的宅子裡,大老爺今天沒去衙門,剛剛和二老爺還有老太太把契約簽了,還是按照前頭算的,二老爺算是淨身出去,老太太氣的不得了差點和大老爺吵了起來,大老爺也不管只盯著二老爺,還說如果二老爺現在不籤,他就連水井坊的宅子都不給他。”說著很解氣似的,“二老爺就簽了,只說東西零零碎碎的,給他半個月的時間,他讓人收拾好東西就搬走。”
“大老爺怎麼說?”幼清將茶盅遞給採芩,採芩回道,“大老爺不同意,說三天之內就搬!二老爺正在家裡指揮丫頭婆子收拾東西呢。”
幼清哈哈笑了起來,倒在床上用被子蒙著臉笑了半天,又忽然抬起頭來,道:“沒見到二少爺?”
“二少爺昨晚沒回來,聽說……”採芩臉紅著道,“聽說歇在牡丹閣了。”
幼清愕然,前一世薛明可是從來不去那種地方的,她想到了徐鄂頓時興致缺缺的躺著,不再說話!
採芩就笑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