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周氏抱歉的道,“因為是客棧,只能委屈夫人了。”她說著又朝其他三人道,“到我房裡來,一起聽聽夫人怎麼說。”
金太太和陳太太當即就跟了過來,只有岑太太猶豫了一刻才提著裙子跟著進了房裡,謝周氏給幼清倒了茶。
幼清將帷帽摘了下來,望著幾人道:“昨天去大理寺怎麼樣,可見到你們老爺了?”
“根本不讓靠近。”謝周氏說著心有餘悸的道,“我們只聽到了裡頭動刑的聲音,也不知道打的是誰,這幾板子下去就是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幾個人又開始抹著眼淚。
“你們也是官太太,正堂官審案你們也不陌生,但凡開了堂不管堂下什麼人,開堂的五板子肯定是難免的。”幼清淡淡的道,“至於後面還打不打就要各人的悟性和造化了,所以你們也該有心理準備才是。”
她們就是因為太知道牢裡的那些齷齪事兒,還有堂審的規矩,所以才急的火燒螞蟻似的,謝周氏道:“不瞞您說,昨兒晚上我還做了噩夢,夢見我們老爺被……被押在了菜市口……正要問斬呢。”
“宋夫人。”岑太太一直都很冷靜,她沉聲看著幼清,問道,“您……為什麼要幫我們。”
幼清眉梢一挑望著她,隨即淡淡的回道:“我沒有要幫你們。這通天的案子我也幫不了你們。”她的話一落,其他幾個人都停了哭詫異的看著她,幼清卻話風一轉,道,“但是,你們自己卻能幫你們和你們老爺!”
幾個人面面相嗤,不解的看著幼清,岑太太問道:“我們要怎麼幫自己,宋夫人不凡直說重生在美國!”自己幫自己談何容易,她們若咋鳳陽在虹縣,還能說這樣的話,可是到京城來,到處都是官,每一個官都比她們大,衙門林立她們哪裡知道去哪裡找什麼人,哪裡知道怎麼樣做才能對自己有益……
至於眼前這位宋夫人到底什麼目的她昨晚想了一個晚上也沒有想明白,可是,人不管做什麼事都是奔著利益的,宋夫人這麼古道熱腸的,不可能毫無所圖!
“我沒什麼可直說的。”幼清似笑非笑的看著岑太太,道,“你大可不必對我如此戒備,正如昨日謝太太所言,你們有什麼值得我圖謀的呢,無論是財還是權你們現在都沒有,除此之外我想不出你們還能有什麼能我一個女子惦記的。”
岑太太暗怒臉色微紅,不悅道:“那你為什麼要到這裡來?”
“我剛才說了,你們可以幫你們家的老爺,至於我最終的目的,不是你們,也不是你們的老爺,所以你們大可放心!”她說著微頓,又道,“我且說說,你們若是覺得可行,我就想辦法安排你們見你們老爺一面,若是覺得不行,那也無妨,等你們老爺定了罪,是拖到菜市口還是充軍流放,你們總能見上他們一面的。”
謝周氏滿臉焦急,望著幼清道:“宋夫人您說,我們聽著,只要我們能做到,一定照著您的話去做!”
幼清微微頷首笑望了眼岑太太,徐徐道:“你們老爺犯的什麼罪我並不知道,他們手中是不是除了守護祖陵不力的罪名外還有沒有別的罪名我更不知道,但是我卻是明白,在這祖陵的案子中,他們都是從犯……按大周律例,從犯若有舉報他人罪名,又有有力證據者,一旦核實罪名立刻減輕其本人的罪罰,就憑這一點你們就能讓你們的夫君細細謀算一番!”
“這……”謝周氏有些沒有明白,不由朝岑太太看過去,岑太太神色中滿是震驚,她沉聲問道,“宋夫人的意思是,讓我們勸我們的老爺檢舉魯大人?”
真是聰明的女子,不知道那位虹縣的縣令是不是也是聰明人!
“原來是這樣。”陳太太有些焦慮的站起來,來回的在房裡走,“魯大人位高權重,恐怕一兩件小事對他沒什麼影響吧,更何況,他已經定了罪了,我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