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府裡,兒子女兒也都是府裡的下人,春雲在方表小姐跟前做事,惹了方表小姐的怒被打死,那都是天經地義的,只是再孬的人也講究個臉面,春雲這樣不明不白的回去,小人這臉面實在是沒地兒擱了,今兒老爺不給小人做主,那小人只求方表小姐給個痛快,直接將這丫頭打死,也省的丟了我這老臉,辜負了太太和老爺當時的栽培之心。”這話說的歹毒,不亞於暗指幼清喧賓奪主,忘恩負義。
可這話在薛思琴聽來,這已經不單純的在說幼清,連著母親也被他說上了,到底是誰給她的膽子,當著眾人的面堂而皇之的嚼舌根。她心裡的怒蹭的一下便躍了起來,往前一步就要反駁。
就在這時,她的衣袖被人扯住,她忍著怒募地轉頭過來,卻只看見寬寬的衣袖正被兩根青蔥般的手指牽著。
她一時愣住。
016 不及
在這世上許多事根本不需要證論對錯,斷的不過是一個機,尤其是在這內宅之中,結果如何不過是看主子的心情。
而鍾大方才這一番話是畫蛇添足了。
果然,不等薛思琴收回心神,薛鎮揚已經怒喝道:“住口。”他滿臉怒容,一腳踹在鍾大的胸口,“一口一個天經地義,既知道這個道理,那主子發落你,為何還要鬧到這裡來?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你眼裡還有主僕之分嗎?”
他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以他對大老爺的瞭解,方才明明已經傾向他了,怎麼突然就翻臉了?鍾大一臉愕然的望著薛鎮揚,顯然不明白他說錯了什麼。
“站著做什麼。”薛鎮揚指著焦安,“把這沒臉的東西拖出去,明兒就讓人送到通州的莊子裡去,省的丟人現眼。”說完一甩袖子大步上了臺階。
這一次真成了發落!
“老爺!”方才的得意頓時消散無蹤,鍾大意識到自己這一場鬧騰後,不但沒有討到好處,反而把一家人搭進去了,他慌忙求情道,“老爺,小人沒有這個意思,您聽小人說一句啊。”
春雲哭的真心起來,求救的看向薛思琴,卻瞧見她盛怒滿面,她心裡一顫就去看幼清,急著道:“方表小姐奴婢錯了,求您看在奴婢服侍您一場的份上幫奴婢求求老爺開恩哪。”
幼清只當沒看見,眼觀鼻鼻觀心。
焦安忙喚著左右的粗使婆子:“堵了嘴。”親自綁了鍾大,喝道,“再胡亂叫嚷,就不是發落去莊子裡。”
鍾大父女倆和著滿地的泥雪被連推帶拖的拉了出去,春雲滿眼淚花的頻頻的回頭。
過了許久院子裡終於安靜下來。
幼清就聽到薛思琴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轉身過來視線落在她身上若有所思。
“小姐。”採芩見院子裡的人都退了,不由低聲問道,“您方才怎麼不讓大小姐說話,那鍾大實在太可恨了。”
幼清漫不經心的看著薛思琴的背影:“若說了就不是這個局面了。”鍾大和薛鎮揚再有主僕情誼,可他始終是個下人,他在正院裡把她和薛思琴逼的無言以對,在薛鎮揚眼中可不會讚揚這個下人機靈,他看到的只會是惡僕欺主。
兒女無能自有父母教,何時也不能由一個下人咄咄逼人,壓著主子一籌。
所以她和薛思琴什麼都不辯才好。
到是姑母剛剛沒有出來讓她很好奇,若是姑母出來了,姑父定然會遷怒與她管理不善重生王牌特工。
她進了門內,就瞧見周文茵和薛思琪正一人一邊的扶著方氏站在中間和薛鎮揚說話。
她心頭失笑,有周文茵在左右,她倒是白擔心了一場。
“都坐下吧。”薛鎮揚擺擺手,對薛思琴道,“往後這樣的下人也不要多問,叉出去就成,鬧在正院裡便是給人看笑話的。”他語氣還算溫和,看來心情不錯,“……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