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méng厚愛。”池上介一笑著欠了欠身:“從我兒子算起,還有我的外甥,侄nv兒,一大家的晚輩也都是貴社的忠實讀者呢。”
“汗顏了,多謝關照。”
看到兩個島國人一上來就沒完沒了的相互恭維起來,旁邊的肖總不動聲sè地輕咳一聲,然後尋了個空當笑道:“不知道野村先生這一次來到越州,是想進行什麼投資嗎?如果有需要的地方,我是很樂意效勞的。”
順手而為的事情,當然是樂意效勞,可要是什麼難纏的活計,那就敬謝不敏了。
為商者當逐利而行,一個舉手之勞換來一條可能用得上的mén路,這買賣大大做的,何況還是國外的mén路。
“呃……”野村申奈稍微猶豫了一下,隨後就想到對方一來是做農產品貿易,和自己根本沒有利益衝突的地方,也就談不上什麼商業機密;二來這個中國商人看起來也是長袖善舞的樣子,又是地頭蛇,即便在引進版權的問題上幫不到自己,從他這兒打聽一些訊息也是好的。
想通了這些,野村申奈就擺出慣有的謙虛姿態,很乾脆地說明了自己的苦惱。
“噢?野村君,難道說,以貴社旗下諸多漫畫家的實力,居然還要您親自前來華夏尋求談判,那本所謂的《雲荒》漫畫,真的有如此之大的潛力?”池上介一有些愕然地放下了茶杯。在他想來,這位集英社的版權事業課主任,多半是為了漫畫輸出才來到的華夏,但是事實居然和他猜測的完全相反,這就讓人有些始料未及了。
其實他心中想說的話,本來是“沒想到華夏也有值得引進的漫畫嗎”,但是島國人天生的外在恭謙,以及旁邊合著夥伴的華夏身份,讓這位農業社長還是很好的把握住了分寸,他那種恰到好處的、微微詫異的表情,甚至能讓不少華夏人不由自主就生出些許的自得,進而對他也產生好感。
這幅做派落在肖總眼裡,又怎麼能不知道他的用意,聞絃歌而知雅意地對他笑著點點頭,兩個人之間倒是擦出不少火huā。
而那邊的野村申奈明顯沒有這兩位的心機手腕,聽了池上介一這話,反而正sè點點頭:“這本漫畫所表現出來的,何止是潛力,簡直已經是實力派大作了,要不然社裡也不會如此慎重對待。”
“野村先生說的這個什麼漫畫,我倒也聽說過。”一旁的肖總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倒不是我對這些感興趣,主要是這本漫畫在推廣的過程中,那些很有想法的營銷手段,讓人印象深刻啊……不知道野村先生談判的時候,有沒有和他們的營銷團隊有所接觸?”
接觸自然是有的,但是野村申奈現在一想到那個令人驚訝,又讓自己惱恨鬱悶的xiǎo子就是氣不打一處來,怎麼會在外面宣傳,於是就正sè搖搖頭:“這次來主要是為了引進版權,其他的到沒有過於在意。”
“哦……”肖總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那野村先生和那個什麼思閱文化,是在談判的某些條件上不能達成一致,所以現在有些陷入了僵局是嗎?”
“讓您見笑了,我們本來是懷著十二分的誠意前來,卻還是不能打作者和出版方……唉”
誠意?肖總在心中笑了笑,長期hún跡於外貿行當,和這些國外客商常年打jiāo道,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個所謂誠意其中的含金量,不過現在他是上mén找著池上介一做生意,哪裡還能對主顧的同胞出言不遜,反而是臉上帶著莫測的笑容:“野村先生這件事情,其實說起來倒也不難辦。”
“哦?”野村申奈本就坐直的身體一下子更是肅然,強壓下眼中的驚喜後,放低了姿態對著肖總:“還請肖君指教。”
不過編輯出身的野村申奈雖然比不上池上,肖總這種商場上得老油條,但也知道人家肯出口相助,是看在了池上介一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