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看過,一道是通往阜成門外,一道是在長春宮底。”長春宮底的暗道他很早就知道了,只是具體通往哪裡他們並沒有機會去求證,直到蔡彰的事出來,他便可以肯定,阜成門以及長春宮底下的暗道的源頭是錦衣衛的西牢。
“錦衣衛!”幼清站起來走了兩步,停下來看著宋弈,“能辦到這些事的人肯定是少之又少……”她說著頓了頓,忽然想到了誰,“你是說……”
宋弈擺手,搖搖頭道:“還沒有證據,暫不論此事。”
幼清駭然,想到那人幼清就失望的在宋弈身邊坐下來,她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也實在是想不到!
薛瀲坐在桌邊望著靠在床上繡著枕套的陳素蘭,皺眉道:“你這個枕套我看你繡了很久了,還沒有繡好嗎?”
“嗯。”陳素蘭頭也不抬的道,“我繡了小半年了,拆了繡,繡了拆費了很多功夫。”
薛瀲想到家中幾個姐妹,就算是薛思琪也不至於一個枕頭花費半年的時間,他好奇的走過去,想看看陳素蘭繡的什麼,過去一看上頭繡的只是一對鴛鴦,顏色搭配的中規中矩,沒看出多特別之處:“就繡這個,費了半年?”
“是啊
兩代王妃!”陳素蘭笑著攤開來給薛瀲看,“等繡好了我就可以用了。”她很喜歡這對鴛鴦。
薛瀲意興闌珊的哦了一聲,想起幼清說的話,道:“等過了正月,我們兩個做東請大家吃飯吧,也不定席面,你親自下廚我給你打下手,怎麼樣?”
“行啊。”陳素蘭放了針線,“不過我做菜喜歡放辣椒,口味很重,不知道大家能不能吃的習慣。”
薛瀲不以為然:“那你就少放點唄,有什麼關係!”他覺得做菜不就那麼回事,想吃辣就多丟點辣椒,想清淡就少放鹽。
“哦。”陳素蘭又撿了針線起來,“那我做的可能就不好吃了。到時候我試試,要是不好吃你不能怪我。”
薛瀲點頭又回到了桌子邊,看著桌子上的茶壺不知道在想什麼,陳素蘭就靠在床上繼續針線,不知道過了多久,陳素蘭揉著眼睛停了下來:“我睡覺了。”便收拾了一下躺了下來,薛瀲看著她不知道說什麼……
好像不管起什麼話頭,說兩句就斷了,現在他連找話的想法都沒了。
“我去看書,你歇著吧。”他拍了拍衣裳起身,陳素蘭嗯了一聲,道,“過了正月我們要回我家去住,你記得收拾收拾。”
薛瀲應了一聲出了房裡,陳素蘭閉上眼睛睡覺,忽然薛瀲又大步回來,驚的陳素蘭睜開眼睛看著他:“怎麼了?”
“快起來。”他道,“水井坊二叔二嬸的宅子裡走水了,我和大哥去看看,你去陪娘說說話,別叫她擔心。”
陳素蘭翻身坐起來,道:“怎麼會走水了,燒著人了嗎?”她接了薛瀲遞過來的衣服披上打了哈欠,“你放心去吧,我去娘那邊。”
薛瀲點點頭,也不再管她大步出了門。
陳素蘭穿了衣裳讓丫頭來隨便給她挽了個髮髻,便往智袖院去……
幼清也得到了訊息,她披著衣裳和宋弈站在撫廊下來看著來報信的小廝,問道:“怎麼會走水,二叔二嬸可出來了?”
“沒有!”小廝一頭的汗,頭髮燒糊了黏額頭上,衣服上也被火燎了好幾個破洞,連容貌都辨不清,“火就是從二太太的房裡燒出來的。”
幼清愕然朝宋弈看去,宋弈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彆著急,發現的及時,不會有事的。”又道,“我去看看吧。”
幼清卻隱隱覺得,這火起的很蹊蹺,她又想起來今天劉氏的態度和說話的語氣,分明就是一副安排身後事的樣子,她拉著宋弈低聲道:“我總覺得這火說不定是二嬸自己放的。”
宋弈也想到了,他怕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