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的性子太熟悉了,聞言也不吃驚,頷首道:“遲點晚點都不費事,就怕年底運河結冰,我們不好走!”
“無妨的。”薛鎮弘回道,“我心裡有數,您跟著我走就成了。”
薛老太太沒有說話,薛鎮揚卻是騰的一下站起來,問道:“你做什麼?做的什麼生意,去年我寫信給你,你還說你手上沒有銀子,還和我哭窮,今年怎麼又有了?”
“做生意有賠有賺
神格竊取綜主希臘。”薛鎮揚關了匣子,將剩下遞給薛思琴,“給我侄孫拿去玩。”
祝士林忙站了起來,推辭道:“二叔……這……這太貴重了。”裡頭估計還有五六塊金磚,這見面禮給的也太大方了。
薛鎮弘擺著手,一副你不要和我客氣的樣子。
薛思琴也跟著起來,笑著將匣子交給春銀,又從乳孃手中接了豪哥朝薛鎮弘行了禮:“豪哥謝謝三叔爺!”
薛鎮弘哈哈一笑,驚的薛思琴懷裡正欲睡著的豪哥瞪大了眼睛,左右四顧看了看,嘴巴一張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薛鎮弘看的高興笑的越發的張揚,祝士林抹了額頭的汗,有些吃不消。
“好了,好了!”薛老太太站了起來,望了眼薛鎮弘,“你跟我來!”說著扶著陶媽媽出了花廳,薛鎮弘就跟走江湖似的朝眾人抱了抱拳大步跟在薛老太太后面,等到了煙雲閣,薛老太太沉著臉望著薛鎮弘,問道,“你有多少家底我豈能不知道,當初分家的時候你還寫信來問分了多少,如今人來了是一句不問,竟還拿了這麼金子出來,你老實說,你到底做了什麼生意?”
“娘!”薛鎮弘在椅子上坐下來自己斟茶喝了幾口,顧左右而言他的道,“我就是跟著人放了點印子錢而已,如今錢收回來了,手頭上就寬裕點了。”
薛鎮弘越這樣躲躲閃閃的,薛老太太心裡便越驚:“好,你不說是吧。那你自己回去吧,我往後就跟著你大哥住在京城,哪裡也不去!”
“娘!”薛鎮弘嘆氣,朝著端秋幾個人揮揮手示意她們出去,陶媽媽見狀就帶著人退了出去親自守在門口,薛鎮弘見房裡沒有人了,才挨著薛老太太道,“我說了您別怕!”
薛老太太瞪大了眼睛,就聽薛鎮弘道:“我跟著一個早年認識的小哥販私鹽,他手眼通天,幾個鹽場便是壓著別人的貨不發就要先緊著他給,鹽運使見著他都要給幾分薄面,莫說走水路漕幫不敢動,就是陸路各處的衛所也都是睜一眼閉一隻眼,您說,我能有這運氣搭上他,他又肯給我發財的機會,我怎麼能錯過。”
“你膽子也太大了。”薛老太太朝門口看了看,壓著聲音道,“這人若真像你說的那麼大能耐,為什麼要帶著你,他何不自己做!”
薛鎮弘就昂著脫得意洋洋的樣子:“您太小看您兒子,我自有我的可取之處。”
薛老太太就審視著薛鎮弘,看了半天就見他一副鐵了心的樣子,慍怒道:“那你可知道,販賣私鹽若是抓到了是什麼罪?!”
“娘,您太掃興了。”薛鎮弘站了起來,一副頂天立地的樣子,“莫說不可能被抓著,就算有天被抓著了,我也一人做事一人擔,絕不連累家人!”話落,他怕薛老太太再說,又道,“好了,您就消停消停別說這些了,反正以後我會很忙,您要跟著我回去,要不然家裡就沒人照看了。”
薛老太太嘆氣,眉頭緊蹙著,還是問道:“你說的這人,真的可靠?”
薛鎮弘點點頭,薛老太太沉默了一刻,道:“這件事不要讓你大哥知道,他因為走海運的事和你二哥鬧翻了,連家都分了,若是你再出事,他只怕要將你逐出族譜了,到時候我可幫不了你。”
薛鎮弘胸有成竹根本不驚。
“老太太。”陶媽媽隔著簾子道,“郭老夫人來了,太太派陸媽媽來接您去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