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
金玲被祝訣直接給逗笑了,眼中的氤氳隨之如雨後初晴一般,多雲轉睛。
“姐姐,一會拍賣會還是你主持嗎?”祝訣不留痕跡地問道。
金玲突然發現,眼前的這男孩讓自己有點看不透的感覺。
對方看起來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子,實際上感情很細密,也懂得照顧別人的感覺。
“對。”金玲答道。
“給你商量個事兒。”
“嗯哼?”
“一會我想拍一件東西,你放放水唄。”
金玲一聽祝訣說起了這種打破職業原則的事,突然有點不高興,而且她似乎也能猜出祝訣想讓放水的東西是什麼。
來了兩次,報了三次價,兩次明確有需求的就是地心魔獸。
穿著校服來拍賣,想不讓金玲記住都不容易。
金玲愣了愣,還是接話道:“什麼東西?”
“我想拍‘姐姐’這個稱呼的獨家使用權。”祝訣一本正經地說道。
金玲愣住了。
突然在某一瞬間,鼻子止不住的酸。
“你……你小子也……也太會了吧。”金玲的淚水就像決堤的大壩,再也止不住了。
祝訣也呆了,沒想到金玲反應這麼大,一時不知該怎麼安慰了。
他只會惹哭,不會安慰啊……
“姐姐,我……不拍了,不拍了還不行嘛,別哭了……”哭的是金玲,但祝訣此時反而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了。
看樣子,她那個弟弟多半是不在了,能讓她這麼傷心,估計那個打擊傷她傷的很深。
祝訣也在後悔剛才是不是不該去逗金玲。
他原本只是想換種方式讓金玲的注意力撇開,不管對方答應或拒絕,至少能將她從剛才那個悲傷的話題口拉出來。
但事與願違,這種做法不過是將她從一種思念的池塘中拉起,轉而放生到了悲傷的海洋中罷了。
前後安慰了十多分鐘,金玲才在手機鈴聲的解救下,止住了那種在外人看來沒來由的情感。
金玲輕咳了一聲,緩了緩聲音,隨後接通了電話:“喂?”
“玲姐,你還沒到嗎,拍賣會快開始了。”
“我知道,馬上到,準備好化妝師,我一會補個妝。”
“好的,哎,玲姐,你的聲音……你沒事吧。”電話那頭似乎聽出了金玲聲音的不對勁。
“沒事。”金玲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看向祝訣,“吃完了嗎?”
祝訣點頭,從桌上的紙盒中抽出一張紙,擦了擦跟,隨後起身前去付賬。
“不用了先生,那位美女已經掃碼支付過了。”收銀員仔細檢視了到賬記錄給祝訣回道。
祝訣詫異。
什麼時候付的?
轉頭看向金玲,此時她已站起了身,拿著手機向祝訣晃了晃。
隨後祝訣發現了原來剛才吃飯的桌子上有支付碼。
行吧,省了一頓飯錢。
祝訣也沒糾結此事,陪金玲走了出去。
“下次我請你。”祝訣為金玲推開門說道。
“好。”金玲還有些泛紅的眼睛看著祝訣說道。
那個眼神中有感激、有期待還有一絲讓祝訣說不出的感覺來。
或許就連金玲自己也說不上來那種感覺是什麼。
兩人雙雙陷入了沉默之中,如來時一樣,一前一後,往典當行方向走去。
由於金玲還要去後臺化妝,所以一到典當行,兩人便在拍賣大廳前分開了。
金玲徑直朝著後臺走去,而祝訣則是直接走進拍賣會場,在那兒靜靜地等待著拍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