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臨近上午十點,可車隊還沒到,他們在途中遇到了麻煩,具體原因暫未說明,只說至少還要一個小時左右才能抵達。
寧奕讓吳乾開啟城門,他要提前在龍線蟲沾染過的地方放一把火,斷了這東西進入工事傳染給其他人的可能。
“你說宇航會不知道這個訊息嗎?”寧奕扶著盛捷下樓梯的時候問。
“應該不知道吧,他之前只管內勤情報,再厲害也不能面面俱到。”
蔡克濤說完捅了下前面的盛捷,這一下差點把盛捷嚇休克了:“哎呦我草!蔡克濤,我草你大爺。”
“誒?你再罵!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踹下去。”蔡克濤作勢要踹,盛捷直接服軟:“我錯了,哥,我錯了,高抬貴手,你等下去的,你等著……”
“咯咯咯……”許超又發出了那種母雞下蛋似得笑聲。
一路上蔡克濤都在用盛捷的恐高做文章。
本以為下到地面大腦門會找蔡克濤報復,可這小子卻一溜煙的跑回了工事,說是要撒尿。
寧奕等人提著汽油桶來到了門前,還是起重機的吊運,摩擦的火星和青煙依舊,
不同的是大門開啟後變異生物已做鳥獸散多時。
那團掏空了屍體的蟲子在地上蔓延了一大快,可能是因為氣溫零下的緣故,這些蟲子的活力明顯不如剛才。
汽油浸潤地面,屍體和蟲子被付之一炬。
三人遠遠躲開焚燒範圍,火光中蜷縮碳化的蟲子又將寧奕帶回了初見“傻子”的那個下午。
上次是柴火,不知道能否完全燒死那些東西,
這次汽油在點燃之前就浸潤了沙狀土壤,就算它們能鑽進地裡,也絕對難逃一死。
“誒?蔡哥,你記得之前圖書館裡夏博身上的蟲子嗎?”寧奕抽出煙遞給許超和蔡克濤。
“記得。”蔡克濤眼睛盯著火焰,眉頭緊鎖:“你是不是想問我他怎麼會感染這種東西。”
許超嘴裡抽著煙,遠處翻卷的蟲子讓他乾嘔連連。
寧奕點頭沒做聲,蔡克濤嘆了口氣,悠悠的說道:“其實夏博那人還行,就是沒主意,容易讓人左右思想,
呵~豈止是他啊,我們當初也差點為難你來著。”
寧奕給了他一個釋然的笑,蔡克濤這才意識到自己跑題了,連忙補救道:
“嗐~你看我這……一想起那天我就傷感,對了,他暑假跟他堂哥去國外旅遊了,
據說東南亞,南亞,溜達了一圈,沒有大人跟著,聽說玩的挺花花,
回來以後總跟我們講他旅遊的經歷,
嘶~聽說那邊還能租女朋友什麼的,後來我沒細聽,就聽見什麼野外游泳,喝酒什麼的,估計跟這個有關。”
說完他伸手入懷開始找東西,不一會竟掏出個小音箱。
這音響十分精巧,周身透明,十幾厘米長,粗細如一小盒酸奶,正面還帶個低音炮似得的揚聲口。
蔡克濤把音響放在手裡掂了掂,臉上浮現些許懷念:“謝謝,曹紅嬌把你們在學校裡找的東西都給我了,
這個小音箱是對面寢室王飛的,一百多塊錢,剛買兩個月,
上學期他在水房洗衣服的時候還用這個放歌了呢,聲音挺好,聽聽?”
“聽聽,聽聽。”許超側身躲避著飄過來的煙,強忍著噁心嚥了口唾沫。
蔡克濤長按開機鍵,沒幾秒音響中就傳來了一首寧奕從未聽過的樂曲,
這像是一首戰歌,開頭鼓聲急促,號聲昂揚亢奮,鼓聲雄渾激盪,
極強的節奏每一下都擊打在他的神經上,讓他心潮澎湃,難以平復。
寧奕從未想過居然會有這麼一首歌,那跳動的樂符剛在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