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類似羽毛的東西,
除了眼睛、鼻孔和嘴,那些東西幾乎覆蓋了它們全身。
為了防凍長出來的?!
“呵~~~~~啊~~~~~”像是在打招呼,喪屍喉嚨裡發出艱澀而悠長的低吼。
隔著大門,寧奕將嘴裡還剩一節的冬蟲夏草慢慢放進了他嘴裡。
沒有抽吸,也沒有啃咬。
手停在空中幾秒,這些喪屍跟其他地方的一樣,對於寧奕沒有絲毫興趣。
菸嘴凍在嘴唇上,喪屍轉身向著院子裡面走去,
目送著尚且冒煙的菸頭遠去,
寧奕視線慢慢轉向門垛右側,
在看清宿舍的一刻,心又抽了一下。
就跟健身房的樓道一樣,膿包像水立方上的氣囊,從每一扇窗子或門裡鼓出,
好像硬生生將這棟四層高的樓房撐大了一圈。
冰凍讓那些膿包裡面的內容難以分辨,
腦袋裡突然出現了一個駭人聽聞的名詞——屍巢?!!
他不知道冰凍是否能讓這些奇怪如巢穴一般的結構徹底死亡,
也說不準解凍之後它們還能否活過來,或者孵化出什麼東西。
沒有進去一探究竟的願望,寧奕退後兩步,向著遠去的身影彎腰,鄭重的鞠了個躬,轉身就走。
駛過大門沒多遠房車開上了山脊高點,即將進入下坡路段,
寧奕將檔杆撥到手動檔位,後撥一下降到2檔,
像軍訓時教官說的那樣,下坡路段不能頻踩剎車,要利用發動機來牽制車行速度。
,!
可房車剛剛向下,視線中就出現了一個橫亙在路上的黑影。
道路右側的山坳裡有一大片房屋,靠近路基的幾十座房子煙囪裡都冒著煙。
撥回檔杆至空擋,寧奕踩下剎車,長長按下了喇叭:“嘀——”
靜靜的等待持續不到30喵,很快,村裡跑出了人影,
跑在最前面那人一邊晃動著手電筒,一邊向寧奕揮動手臂:“哎——哎——停一下啊,先別過……”
“嘖!”一天之內遇到兩夥劫道的,心裡有點煩躁,可這條路不得不走,他別無選擇。
檔杆撥回手動擋,鬆開油門卻發現儀表盤上的檔位數變成了1,隨著車速加快,幾秒鐘之後那個1上面才出現了個向上的箭頭。
前推一下,檔位變成了2,車速也有所增加。
寧奕在距離對方50米左右的地方停了車,手槍抓在右手,落下車窗冷聲道:“站那!說事,我趕路。”
那人卻好像沒聽見似的跌跌撞撞跑過來,站在車窗外氣喘吁吁的道:“別往前走了,上去山頭以後就是個大下坡,橋折了。”
“嗯?!橋折了?”
“是!折了!”男人頭上帶著深藍色白槓絨線帽子,摩擦出來的小絨球佈滿其上,身上裹著件黃色舊棉襖,
一雙從腳背中間縫合的氈面棉鞋上滿是浮雪,胳膊夾住手電筒不停的搓著手,
幾十米外的路邊上還站了四五個人,沒過來,但都在看著寧奕這邊。
“去屋裡歇歇腳,明天大家把路清出來,帶你們從小路過去。”
外面很冷,男人說的急切,寧奕卻沒有接話,轉而問道:“怎麼斷的?”
“e……不知道。”男人搖搖頭,轉身指向山脊後面:“不知道啥時候折的,十天之前吧,有一個黑色的轎子從這過,
當時我們還給拿了點土豆子,
這得有……三天了吧,有個車退回來我們才知道那個轎子掉橋底下了,
人沒了,太危險!這大冷天的,可不敢冒險吶!”
男人說完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