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一種神秘力量在苦苦支撐著這具軀體,雖然無法進行其他活動,可寧奕的呼吸十分穩定。
“呦,這人氣兒吹的似的!你看那身上的皮多松,砸著你啦?”
聲音沙啞,一陣風過後,視線中出現了個披著紅色髒床單的女人,她看上去無比瘦削,
那張不算乾淨的臉,兩腮下凹,
深陷於眼窩的那雙眼睛裡滿是好奇:“嘖嘖,看看,誒?!這是……”
像是被什麼奇怪的事物吸引了注意力,女的突然住口,旁邊的其他人也不再說話了。
過了大概三分鐘,女人重又開口讚歎道:“哇,這……你們看到了嗎?剛才面板松的跟個沙皮似的,才這麼一會就緊實了。”
視線中出現了第二個女人體型肥胖,應該是吃過東西沒擦嘴,或者很久沒洗過臉,她嘴角兩側黑乎乎一片,看上去像是長了鬍子。
她開口之後寧奕在腦海中給這女人對上了號,
她就是之前那個尖細聲音的主人:
“別打岔!我問你的話還沒回答我呢,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許願要裸男了?
你就不能許點別的什麼願望?咱們眼看著就要斷糧了。一點大局觀都沒有。這人不能留,我看直接扔出去算了。”
“許你媽!”瘦削女人突然變臉,她緊了緊身上的床單,趿拉著拖鞋腳繞過寧奕,走到胖女人身前:
“胖子,你餓暈了吧?你真信什麼他媽的許願,還是存心找茬?
別說沒有,就算我真許願要個裸男,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想要吃的你自己整去啊,自己不會許願啊,
我想要什麼就要什麼,跟你又有雞毛關係!”
像是感覺說的不太解氣,女人截住對方的話,又說道:“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以後別管我叫二姐,你不配!
咱們之前拜的把子就此作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後使的小手段,之前不說是我給你留臉,
你背地裡損我的那些事我也不追究!
剩下的這點吃喝撐不了幾天了,出不去這扇門大家都得死,
別再找我要吃的,我一塊餅乾都不會再給你。
還有,再跟我裝,我就乾死你!
說道做到,不信你可以試試!”
胖女人表情凝固了,嘴唇不住的顫抖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很顯然,紅床單的威脅把她嚇慫了。
除了能睜開眼睛,寧奕現在甚至連頭都無法轉動,剛剛砸穿多層玻璃時,他至少聽見了十幾個人的聲音,但現在周圍除了緊張的喘息,再沒人做聲了。
寂靜大概持續了不到一分鐘,
聲音尖細的胖女人似是心有不忿,掐著腰又道:
“好,老二,魏紅!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大姐才死幾天,你就要跟我決裂,你是真的絕情。行,你們大家都看到了吧?”
胖女人轉向寧奕看不到地方,大聲道:“咱們食物本來就夠不上一個星期了,她許願居然要了個男人,別指望我拿東西給這男的吃,我還……”
“啪!”紅床單掄起胳膊給了胖女人一個耳光:“許你媽!你就不能找個好點的藉口!”
眼睛噴著火,彼此對視了幾秒,乾瘦女人突然抖落身上的紅床單,一把揪住了胖女人的脖領子:
“昨天晚上你就想好怎麼損我了是吧?這個梗從昨天晚上說到現在,沒完了?
你不服?要不現在就試試?
你把我乾死,我那點東西都給你,我把你幹死,你的東西歸我。”
“不,二姐,別,我……”
“慫逼!草!”
“啪!”一個耳光直接將胖女人打倒在地,瘦女人彎腰撿起床單披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