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讓你給我停下!&rdo;
阿瀾被吼得一震,被他的臉色給嚇到了,聲音終於小了些,但是還是沒有停歇,眼淚彷彿流不完似的,整個人哭得一抽一抽的,看起來可憐極了。
洛長天額角青筋一下一下地跳,又是威脅又是恐嚇的,但是阿瀾是敢張嘴罵他動手打他的人,怎麼可能被他嚇到?不管他說什麼都置若罔聞。
等到她哭得累了,終於慢慢停下來,洛長天不敢再說什麼惡劣的話,甚至不由自主將人摟在懷裡,輕輕拍打著背,像是哄勸又像是蠱惑:&ldo;你皇叔那樣的人,你喜歡他什麼呢?他既然任由我將你帶走,可見也不是多麼在意你,這樣的人不值得你記掛在心裡。他不要你了正好,你不是還有我嗎?我哪裡比不上他?&rdo;
等阿瀾趴在他胸口睡著了,他才停下來沒再說。
然後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像是陡然清醒過來,差點就將阿瀾掀開。
他眉頭皺得死緊,回想起剛才的自己,覺得那彷彿是另一個人一樣。
低頭看了阿瀾一眼,他眸色漸漸幽深起來。
第二天阿瀾醒來的時候,床上只有她一個人了。
善兒和芭蕉進來,看見她紅腫的眼睛,嚇得差點跳起來。
善兒說:&ldo;公主,奴婢去吳神醫那裡問問有沒有什麼藥能擦擦!&rdo;
阿瀾沒心思理會她,她推開要給她換衣服的芭蕉,在床上掀被子翻枕頭地找,最後卻失望地發現都沒有那塊玉佩的影子。
最後呆呆地坐在床上,話也不說。
&ldo;太子妃?&rdo;
直到芭蕉小心翼翼地喊了她一聲,她才慢吞吞地下床來。
之後兩天洛長天又沒回來,櫻桃總是在門邊望著,沒見著洛長天的影子很是失望,悄悄跟芭蕉說:&ldo;太子殿下這是生太子妃的氣了?我那天晚上一直聽見吵鬧聲,太子妃不會是和太子殿下吵架了吧?現在可怎麼辦啊,太子殿下不回來,太子妃是不是要失寵了?&rdo;
她一副憂心忡忡的語氣,說起漪瀾院那邊也不像以往那樣憧憬:&ldo;我今早上遇到漪瀾院那邊的金枝,那丫頭可真氣人!說我們太子妃不如傅姑娘得寵!也不知道那小賤人嘚瑟個什麼?就算傅姑娘得寵那也是傅姑娘,跟她一個掃院子的丫頭有什麼關係?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敢說太子妃!&rdo;
芭蕉看了她一眼,想說些什麼,到底沒開口,只在心裡想你前陣子可不是這樣說的,還整天琢磨著想調到傅姑娘那邊去呢!
芭蕉看得通透些,見櫻桃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想了想,還是說道:&ldo;你且放寬心吧,太子妃終究是太子妃,哪是一個傅姑娘能比的?就算外人都那麼說,你難道自己不會看嗎?你覺得傅姑娘有膽子像太子妃那樣對太子殿下嗎?就算她真生了豹子膽敢那樣幹,你覺得太子殿下會像對待太子妃那樣對她寬容嗎?&rdo;
櫻桃辯駁:&ldo;傅姑娘又沒這樣做過,誰知道太子殿下會是什麼反應?&rdo;
芭蕉:&ldo;……那你等著看就是了。&rdo;
太子殿下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讓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站在他頭頂上踩?估計他願意縱容的也就一個太子妃了。
櫻桃那話說得雖然有道理,但是到底還是能看出來的,太子殿下在和太子妃相處的時候很不一樣。
劉安辦事效率很快,兩天時間就完成了任務,帶回來一張詳細的地圖交給阿瀾,還將所有的路線都標出來了,有路程最短的,也有行程最安全的。
阿瀾和劉安悄悄討論了兩回,定了一條路線,只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