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相當的男人雙眼滾落出淚水來。
“好恨此處竟然沒有酒,你走吧,我看著你。”
“嗯。”
王凡將臉色蒼白的李夢然抱了起來,此時她的左肩一片殷紅,蒼白的臉上掛著無數淚水。
“我們來的時候武器都淬了毒,這是一個人給我的,雖然是能解萬毒的解藥,但也是萬藥難解的毒藥,也許,這個能夠讓她多活上一段時間吧……”
接過冷蕭扔來的小瓶,王凡便抱著李夢然一步一步的往外而去,甚至在經過冷蕭的身旁時,也沒有停下來說一聲道謝之類的話語。
“好兄弟,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要忘記了,你可是還欠我冷蕭一頓好酒……”
回過頭來,也正好看見了那抹鮮血飄灑天際,只一瞬間,王凡的眼淚就如瓢潑大雨一樣簌簌滾落。
天穹一聲驚雷,那大雨也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走在此間,也不知道臉上掛著的,到底是雨還是淚。
這是一處無名山洞,一場大雨早已把他淋了個溼透,待生起一籠大火時,王凡才有時間檢視李夢然的傷勢。
此時她已渾身盡溼,肩頭血跡烏黑,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好像睡過去了一樣。
伸手探在鼻息,心頭這才定了下來。
當下退去了她的外衣烤在火旁,又取出隨身金創藥一番包紮之後,方才背對著坐在洞口。
那一番砍殺身上剛養好的傷口也綻裂溢血,如此安靜下來,卻是到處隱隱作痛。腦中迷茫思索如今之計,那抹鮮血飄灑天際的場景又復浮現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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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王凡知道冷蕭為什麼要那麼做,或許他活著,每一個日夜都是煎熬,他恨不得能早日解脫。還記得在劍池毒林的時候,那個拿著一把斷劍陰沉的坐著,每天都在等著別人死去的少年。冷蕭,本是清冷,再加蕭瑟,這世間何人又受得了那一番苦楚?
“爹……不要啊……”
一陣夢囈,王凡連忙跑了過來,看著迷迷糊糊而又憔悴不已的李夢然,心裡又是幾番苦楚。
“我冷……好冷……”
王凡把火燒得旺了一些,最後沒有辦法,只得輕輕地抱住了她。
“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四五個身影突然掠到了福興鏢局,放眼望去,整個院子裡到處都是屍體。
最中央躺著一位二十來歲的青年,由於雨水的沖刷,此時只見他的脖子有一道白生生透著淡紅的印跡。
一見他,為首之人心中突然一痛,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啊,是何人這麼大膽……至尊,這……”
“至尊!”
一旁的黑衣人拾著一把短匕走來。
“啟稟至尊,這好像是幽王的碎夢匕首。”
“幽王?”
“正是。”
“哼,幽王!”
“至尊,鎮外有人來了,好像是天道盟之人!”
“把冥二帶上,撤!”
眾人不知道理,但也不敢違抗,當下幾道黑影飛速散去,不一會兒,二十來人就跨著大馬來到了福興鏢局門口。
“盟主!”
李木眼中一怔,閃身衝進了大院之中。聽他驚呼,眾人也是流水一般湧將進來。
踩將此間,雙眼就不由得睜大了起來。
“沒想到晚來了一步,快查查有什麼線索,何聖使,你快叫人去報官!”
“是盟主!”
幾人也是見過場面的人,當下四散查探,不一會兒就聚到了一起。
“盟主,好像是三夥人互拼啊,這些短匕黑衣的是一夥;這些武夫打扮的應該是福興鏢局之人,還有那些倭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