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陽洲的思緒迅速地在腦海中翻騰,很快想到了突破口——孤兒院的女孩們。每當他試圖與紀若安談論這些女孩時,她要麼閉口不言,要麼發怒,於陽洲知道這些女孩之中一定隱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很快找到一份孤兒院的女孩名單。
名單上除了那些已經被領養走的女孩外,其餘的記錄都異常簡略,僅僅只有一個名字,其他資訊一概沒有,這種刻意的抹除讓於陽洲感到非常可疑。
為了進一步調查,於陽洲決定首先拜訪作家白白白的工作室。
“請您稍等,前段時間老師剛結婚不久,今天剛度完蜜月回來,現在應該在路上了。”
實習生給於陽洲倒了一杯水,但於陽洲並沒有喝,他只是禮貌地接過一次性水杯,放在一旁。
不多時,一對恩愛的情侶手拉手出現在工作室門口。白白白和他的伴侶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顯然他們的蜜月非常愉快。於陽洲放下水杯,站起身來,掏出了自己的警察證:“你好,方便問幾個問題嗎?”
在會客室內,白白白關上門,工作室的幾個工作人員都是文藝女青年,她們的氣質與一般公司的工作氛圍截然不同,顯得格外安靜。
這扇門一關上,會客室內的安靜氛圍更加明顯。白白白剛一坐下,於陽洲便開門見山地問道:“你認識阿狼麼?”
白白白麵帶微笑的臉色突然一僵,愣了好半晌,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和戒備道:“問這個幹什麼?”
於陽洲顯然已經想好了說辭,他保持著專業的姿態,語氣平和地回答:“事關阿狼一案,相關人員我們都要逐一詢問。”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嚴肅。
可沒想到天衣無縫的一套說辭馬上就被白白白懟了回來,只見她嗤笑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一般出警都是兩個人,你私自濫用職權,不怕我投訴你嗎?”
於陽洲一愣,他沒想到白白白居然如此瞭解。
很快他就被趕了出來。
於陽洲看著工作室門口,深深嘆了口氣,現如今阿狼一案影響深遠,局裡為了儘快破案,大機率會認定紀若安是兇手,而且還是她自己主動自首的,證據俱全的情況下,局裡沒有理由再多此一舉了。
而一旦紀若安被認定為兇手,那麼這個案子就會迅速結案,而真相可能就會被永遠埋沒。
就在於陽洲即將去往下一個地址的時候,鍾用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於陽洲下意識地感到一陣慌亂,但很快他就重新站直了身體:“你怎麼來了?”
鍾用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不知從何時起,於陽洲的眼裡滿是疏離與戒備,他淡淡道:“於陽洲,咱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生分了?是從你給紀若安當內應那天開始嗎?”
於陽洲一愣,似乎被這個問題觸動了內心深處的某些記憶,而後突然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無奈和自嘲:“你覺得是什麼那就是什麼吧。”
他說完就準備離開,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
鍾用見他明牌不裝了,反倒是有些意外,他感覺此時的於陽洲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
“為什麼要替她做事?”鍾用叫住他。
於陽洲頓住腳步,淡淡道:“我以前真以為紀若安就是兇手,但你知道我去找她後她跟我說了什麼嗎?”
鍾用靜靜地等待他的下文。
“她讓我舉報她。”於陽洲深吸了口氣,“甚至連證據都準備好了。她說在跟你們交代的時候藏了一些沒有說,也猜到了你會第一個懷疑我,我協助她的事很快就會暴露,所以她提前做了這些準備,還說我說不定還能拿個一等功。”
於陽洲轉過身,眼神直勾勾地看向鍾用:“你覺得這樣的她,真的是兇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