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那些外國人來了。
教士、心理學家、哲學家、神學家、科學家,各種各樣的都來了,他們拿著各種儀器在破塔前不斷地測量著,惹的底下那些人大笑了起來。
他們用儀器掃描了每一個細節,神學家用放大鏡觀察著每一個紋路,還有人在用衛星電話不斷地交流著,試圖破譯出那幾個古文字。
只有一個年輕的男子,他從進來之後就跪在破塔前試圖與上帝連線,我不知道他的上帝在不在,但他好像確實達到了內心的平靜。
在他舒展帶著微笑的臉龐上,我彷彿看到了那一世我的協教員,他不斷念誦著上帝的名字,祝福著世上每一個人。
“嗡……”
這破塔竟然給他開了門!
就在他站起來想要進去時,塔前開始亂哄哄地吵了起來,底下的人攔住外國人不讓進,而那些外國人激動地想要讓那人進去,一時開始推搡起來。
“等一等。”我上前拉開兩撥人,站在那外國男子身前,讓人火大的是我還得仰望他,他比我高了一個頭。
“你好,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請問吧。”他竟然會說我們的話,而且態度也很謙和,微笑著,一臉的風輕雲淡。
“你覺得這座塔是上帝創造的嗎?”
“神創造了萬物。”
“那如果我們不信你的神呢?”
“神想讓我們獲得救贖,並不是想讓我們去搶別人的東西,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所以你會不一樣嗎?”
“神是我的信仰,我不會去強求別人,神創造了萬物,任何東西當然要被萬物利用,而不是特定的人。”
“我能相信你嗎?”
“正是因為我相信神,所以我才知道神的仁慈和寬容,相信我,我不會讓我信仰的神蒙羞。”
“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說完我讓開了路,那高大的外國男子慢慢走了進去。
底下人一臉的憤怒,可畢竟是有協議的,我只能慢慢安撫他們。
如果剛那個外國人有傲慢搶奪的想法,我可能會想些陰招,可既然塔門都為他開了,他人應該還不錯吧。
又是幾天,這幾天所有人都越來越焦躁,沒人想承認自己不行,但現實就是這樣,不會因為誰的情緒而改變。
所以,他們只能把情緒寫在自己臉上,發洩到別人身上,這些人現在看誰都不順眼,其實,只是他們自己亂了而已。
新來的領導終於到了,長得五大三粗,細長的眼睛跟腮邊茂盛的鬍子看著很不搭,有種粗狂下藏著蔫壞的感覺。
他伸出那孔武有力的手掌,“我是南瓜,新任副社長。”
“你好,我是土豆,為啥是副的?”
“那塔裡出來的就是正的。”
“領導的算盤打的真響。”
“是啊,簡直混蛋,哼,把我調來當副職。”
“領導,我去通知其他人。”
我叫來了酸菜粉條和朗天,他們都心情不太好沒什麼話,只是聽著南瓜在介紹自己然後分派任務。
“領導,我只是來幫忙的,既然這裡事情結束了,我該去忙自己的事了。”
“啥?你要逃跑?”
“我……”
……
說了好久才讓南瓜放手,這傢伙看來得防著點,最怕這粗中有細的大鬍子了,很會拿捏人啊,我差點就被他忽悠到免費打工了……
終於可以不用緊繃著了嗎?
‘怎麼,又要躲起來哭嗎?’你閉嘴!……我那是自然恢復。
我讓朗天在這等我幾天,我要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