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兒心性陰沉歹毒,我怕他會對妹妹不利,只能辛苦夫人親自照顧了。”
“老爺,都是自己的孩子,你對銘兒偏見太重了。不過你放心,我會親自看好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天天研究著怎麼虐殺動物,我看他眼饞你那隻貓很久了。”
“唉,造孽啊,或許我們……唉,以後我多燒香拜佛,只希望銘兒能正常起來。”
“這世上就是這樣,只有利益沒有道理。做了就做了,如果那小子一直那個樣子,我自有道理。”
“老爺,要不我們請他老人家來教銘兒功夫吧,說不定透過練功能治好銘兒。”
“行,也該請個先生教他識字了,就一塊請了吧。”
我聽到腳步聲響起,他要出來了,我悄悄挪到院門口,裝作剛要進來的樣子。
“父親。”
“你來幹什麼?”
“給母親請安。”
“哼!”那混蛋頭也不回地走了,他的態度我早就習慣了,也不在意。只是妹妹……啊,確實比貓……
停!不行不行,我搖搖頭。算了,還是給那女人請安去吧。
第二天家裡來了倆老頭,我聽那混蛋的一一拜茶叩頭,叫了先生。
不過看他們好像不太滿意的樣子,哼,其實我對他們更不滿意。
以後早上姓崔的老頭教我練武,下午姓毛的老頭教我識字,好煩啊,我沒機會去花園玩了。
崔老頭說讓我先找棵樹在拳頭上練出繭,然後他再教我,呵,誰在乎他教不教我啊。不過他一直在盯著我,我只好慢悠悠地出拳應付,看的他直搖頭。
嘿哈嘿哈,“啊!”手蹭破皮了,我立馬兩眼放光。看著拳頭上新鮮的血珠,我興奮地微微顫抖。
“喂!小子,破皮了而已,繼續練!”
忍住內心的悸動,我繼續嘿哈嘿哈地練起來,這次我練得格外起勁,緊緊盯著手背的血珠直到慢慢凝固。不過我沒有自殘的愛好,不然也不會天天想著那隻肥貓了。
下午的毛老頭明顯很有耐心,只是見誰都一副死了人的樣子,沒半點好臉色。
“先前可有識字?”
“沒有。”
“好,那我們先從識字開始。我說一句你學一句,讀會了就寫。天地玄黃。”
“天地玄黃。”
“宇宙洪荒。”
“宇宙洪荒。”
……
“唉,就這八個字,你足足學了一刻鐘,去寫吧。”“不對,筆法不對,這處應該這麼寫,明白了嗎?”
好難熬啊,早上我都練了那麼久,下午還要識字。要是把他們……停!我差點興奮地顫抖起來。
我八歲了。說起來那隻貓最終還是沒能逃掉,我只記得當時我興奮地直抽搐,人們常說神仙的感覺也就那樣了吧。
嘿嘿嘿,像是撕裂般的痛快,充斥著渾身上下每一個地方,“呲溜”,那感覺真是讓人懷念啊。雖然那混蛋看見我手上的抓痕又把我打了個半死,可我不後悔。
妹妹也四歲了,有時候我看著她很可愛,可有時候我卻想……還好妹妹一直都有母親跟奶孃跟著,家裡下人也進進出出,讓我沒法去想。
至於教我功夫和識字的老頭們,崔老頭毫不掩飾對我的討厭,他說我進步太慢沒有長進,老是拿我跟他十年前收過一個天才比,哼!比什麼,我又不想跟你學!
毛老頭雖然對我很有耐心,但我能看出他心底對我的厭惡,不,應該是對我們整個家的厭惡。
其實,我現在也很厭惡自己,為什麼我跟別人不一樣?為什麼我就沒有正常的喜怒哀樂?為什麼我的愛好都看起來那麼變態?
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