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失去了我作為我的意義,就像一隻沒有了錨的船,我陷入了自己身份認同的障礙旋渦。
我就像陷入深度抑鬱,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腦子就像罷工了一樣陷入了停滯,毫無情緒毫無知覺。
我感覺自己身體又在慢慢變硬,隨便了,毀滅吧,趕緊的。
忽然我那套衣服開始散發出微微綠光,腦子逐漸開始冷靜,這光逐漸越來越強……
好久之後,我終於坐了起來,是啊,所有的關於動物的感受都那麼真切。可動物就是動物,它們仍舊無法做到一些深層次的思考,只是在遵從著最原始的慾望和衝動,而這些慾望和衝動來源於它們身體結構本身。
就好比羊吃草絕不會喜歡吃肉,蚊子吸血鳥吃蟲,屎殼郎還吃,呸!打住!“嘔!”
雖然我現在想著很噁心,但當時卻吃的很開心很滿足,所以它們始終逃不出肉體的牢籠,是不自由的。作為人的真正的我才可以深入地系統地思考,對行為本身也會有超出身體慾望的評判。
我不能再糾結了,我要不斷強化自己,我得讓自己先回來。
‘你就在這回來啥’,閉嘴!
不知道外界過了多長時間,我得想辦法出去。不對,腦子裡的這貨好像在我各種動物生裡都出現過,它到底是啥東西?
我才剛注意到我竟然能動了,我摸了摸胸前的佛牌,轉過身看著周圍的場景,好像我還在這商場的門口,門口處四個比較特別的模特,看著更有生命力的樣子,慘白的角質面板還閃著微光。
這裡的模特是不是都陷入了剛剛那種輪迴裡,因為無法出來,所以身體都動不了,暫時這是最大的可能了。
我順手拿起那半塊匾,看著這四個模特,忍住了把他們拆成八塊的衝動,或許以後要出去還得回到這,不能魯莽……‘你變狠了’,閉嘴!
我不知道自己找了多久找了多少遍,從上到下從前到後,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模特里,沒看到宿舍那幾個損友。
“你們去哪了?”我大喊,可只有迴音傳過來。
我被困在這裡了,幸好在這裡既感覺不到餓,也感覺不到累,相反我覺得體力越來越好,能量越來越足。
無論是奔跑速度還是跳躍高度都漲了一大截,這裡好奇怪,我也不知道自己被什麼能量補充,總覺得身體一直暖洋洋的,面板也越來越光滑,沒錯,我竟然變帥了點……
看來只有先出去了,來到門口,我忐忑地跨了出去,我竟然就真這麼一步跨出來了?
眼前的街景正是熟悉的x市,這麼亮這應該是白天吧,抬起頭我就看到了太陽。
就在我想著劉瓊妃的時候,劉瓊妃突然出現了,再次見到劉瓊妃,我竟然想哭……
‘沒出息。’閉嘴!
“你出來了啊,我一直在這等你呢。”
就在我想回答劉瓊妃時,我突然想到,那老頭子會不會也在?
然後巷口突然轉出幾輛車,從車上走出幾個黑衣人,老頭子從車裡下來,立馬我就被團團圍住。
“乖乖跟我們走,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們。”老頭子陰森森的說道。
只見劉瓊妃立馬擋在他爺爺面前,剛要開口說什麼,但我忽然想到張局。
然後我就看到一隊警車突然出現在周圍,張局和他的手下立馬下車用槍指著老頭子和黑衣人。
“劉老爺子,你被捕了”張局沉聲說。
他們會不會狗急跳牆?
然後我就聽見“啪”地一聲,一個黑衣人一槍正中我胸口,他拉下面罩,正好就是逃出去的那個模特。
不對,哪裡不對!
我要死了嗎?突然場景一換,我前面是牛頭馬面,判官拿著一隻大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