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與二十出頭的女子無異。
只是眼中始終帶著一抹哀傷,使她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不大好,一張臉沉悶地也幾乎擠不出一個笑容。
直走完最後一個臺階,才看清面前這個坐在亭子裡,優雅喝茶的人是楚沉夏,她臉色當即發青,冷聲道:“原來衛尚書要引薦給我的人是你。”
“拜見卉妃娘娘。”楚沉夏忽然起身朝她躬身行禮。
卉妃卻並沒有坐下來的意思,說話的語氣拒人千里一般,“想來你和我也沒有什麼交集,宮中還有一堆事,我就不在這裡閒聊了。”
楚沉夏見她轉身欲走,也沒有起身挽留,而是出言道:“娘娘整日呆在後宮對著空殿睹物思人,不如想想如何報仇?”
周遭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將兩個人都凍住了,卉妃到底不夠成熟,臉上的表情十分豐富,狠狠道:“報仇?報什麼仇?司刑寺不是已經找到了兇手嗎?”
“其實卉妃娘娘知道殺害旭王的真兇是誰,對吧?”
楚沉夏極其清淡的一句話卻給了卉妃猛力一擊,她側在身旁的手微微地抖著,想要故作輕鬆卻又顯得十分拙劣,到底還是呼了口氣,坐了下來。
“你今天找我,到底要和我說什麼?”
“我不說,娘娘心裡也知道是誰害的旭王,朱家之所以隱忍。不過是當下形勢不利,轉而在找尋一個機會崛起。”楚沉夏抬袖為她倒了一杯茶。放下茶壺後又道,“而東宮。就是朱家現在最需要最好的一個機會。”
“朱家和東宮?”卉妃有些好笑地捂嘴笑道,一雙眼將楚沉夏打量了好幾眼才道,“太子是走投無路了嗎,居然要藉助朱家的勢力?”
楚沉夏沒有將她的嘲笑放在心裡,也跟著淡淡一笑道:“我知道娘娘不願意相信我,因為我是太子的門客。怎麼可能想著辦法幫助朱家呢?可是我有一句話想告訴娘娘,我之所以幫助朱家,不是心裡存了別的心思想要藉機搞垮朱家,而是我因為不怕。就算朱家勢力水漲船高,我東宮卻一如高山,無所畏懼,所以還請娘娘放寬心。”
卉妃十分吃驚,藉著喝茶的姿勢掩去了臉上覆雜的神色,一方面,她覺得楚沉夏說的很對,如果藉助東宮的勢力,朱家藉著僅存的一些勢力崛起。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一方面也暗暗驚歎,面前的人竟然這般胸有成足,早就聽說了東宮幕僚楚沉夏的名頭,這個時候。她怎麼敢輕易作出決定?!
過了許久,她才忽然開口道:“你休想三言兩語就騙得我信任,天底下最能說會道的就是你們這些門客了。黑的也能說成白的,死人也能說成活的。我還不知道你們嗎?耍這些花樣。說到底還是想借機將我朱家勢力鏟盡,是不是?”
“娘娘不願意與我們達成盟友。倒也無妨,如今太子殿下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還需要誰的勢力相助嗎?朱家在我們看來也不過是可有可無罷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勉強娘娘了。”楚沉夏十分自得地舉起面前的茶,慢慢喝著。
他這話,著實有些看低朱家,這讓卉妃很受打擊,他們朱家確實不如以前了,可現在連這個一個小小幕僚都敢對她如此不敬,到底是不高興的。
卉妃一拂袖就要走,可是走了幾步,腦中總是回想他的話,既然他們東宮不介意朱家藉著他們這根樹爬上去,大家又都是衝著同一個目標去的,在言語上被他嘲諷幾句又如何?
等將來朱家勢力重歸,少不得他劉衍低頭,想至此,卉妃又轉身回到了長亭中,做出一副大權在握的模樣,以不容楚沉夏回絕的語氣道:“好,我答應你,就和你東宮結為盟友。”
茶杯與茶杯輕輕碰撞,兩人均以茶當酒,就此結下盟友之約。
“殿下在中殿嗎?”楚沉夏邊走邊問,顯得十分著急,這讓回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