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雪千冥手掌的溫度,文若滿不在意的說道:“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的。”
言剛落,卻又想起大夫說過,可能以後額前那處傷會留下疤。但是,文若也沒有放心上,又不是姑娘家,臉上有疤是破相,自己是男子,有疤沒準會更有男子氣概。
他偷偷的瞧了瞧雪千冥那張白璧無瑕令女子也汗顏的臉,更是期待那道疤會增添自己的俠客風。
看到時誰更像誰的“娘子”!
想到此,文若不覺笑意湧上心頭。
“受傷了還要笑!”
雪千冥尖尖的食指,百般寵溺的輕輕戳了戳文若的腦袋。
“呵呵……辦正事要緊。”
文若雙手背在身後,走在雪千冥的前面,腳下的步子很輕快,走上一段路,他忽然回眸一笑對著雪千冥一眨眼:“心情好,所以就笑了!”
雪千冥走上前,在他的臉上輕擰了一下,又將他的手拉起:“想從哪裡查起?”
“我想先去雲來閣瞧瞧,你那日在雲來閣尋密道之時可有被旁人瞧見?”
“沒有。”
“那我們再去走訪一趟,這次不用暗訪,我們光明正大的查。”
“……”
“怎麼了?拽這麼緊,不會有危險的。”
被緊握住的手,明顯的感覺對方此時的擔心,雪千冥望著文若白裡透紅的臉,雖說很美,可是雪千冥明白,雙頰的那抹緋色並不是自然生成。眼前的人現在有多虛弱,他自是比誰都清楚。
“想要知道什麼,我替你去查,你好好休息。”
雪千冥憐惜的撫…摸上的臉,將額前的繃帶解開,傷口處結起的褐色痂還沒有脫落。文若還來不及回應他的話,就感覺溫熱的柔軟貼上了自己前額的傷口處。
“我去找人來給你看看,不會有事的。”
文若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伸手摸摸那塊硬硬的痂,笑道:“這個不礙事。沒準會給我增添一分豪氣,男子還是粗獷些好……”
“……”雪千冥看著文若半響沒有吱聲,隨後不明深意的笑容在眼底漾開:“哦,你喜歡粗獷的?!”
“誒?”文若被瞧得心裡邊發毛,待仔細一想,才曉得定是他將自己的話給想歪。
“不是那個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我希望自己能夠多些男子氣概。”
“……嗯。”
雪千冥笑著應了一聲。
可文若卻急了:“恭!你這麼笑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笑。”
“……”
在兩人的“吵吵鬧鬧”中,竟也不知不覺來到了雲來閣,文若帶著雪千冥直接去了那日的廂房,老闆娘芸香告訴文若,那個廂房由於背陰,所以素日裡極少有人去。
“文大人喜歡這間廂房?怎這次還特地挑了此處?”
芸香笑嘻嘻的問著,可目光卻未從雪千冥身上移開,自從第一回見到此人,就一直在心中對他念念想想。
文若隨意的應著她的話:“只是覺得此處雅靜罷了。”
“文大人,這位是?”
芸香向文若詢問著,文若雖不曾談及兒女情,可也是懂得女子的心思:“他叫恭,上回的接風宴,芸老闆也曾見過的。”
雪千冥的心思全在文若身上,根本就沒在意身旁女子打量自己的目光,也就沒有同芸香打招呼。
文若溫和的對著芸香笑著:“芸老闆不必親自招呼我們了。”
人家已擺明了送客,芸香也不好再多做停留,遂替他們掩上門,退出了廂房。
芸香一走,文若示意雪千冥不要出聲,但見他斟一碗茶水,食指蘸水,在桌上寫道:“小心,隔牆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