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嬌羞起來,跺腳道:“師父!”
徐熙受不了她這樣。忙回過頭道:“那好吧,我答應了。”
眾人都跟著笑了起來,唯獨劉衍笑的有些勉強。不時看向楚沉夏,恰好陸執去而復返。站在院門口大聲道:“殿下,陳大人來訪。”
劉衍走了幾步。終於忍不住問道:“平定天下後,你要走?”
楚沉夏怔了一怔,卻也誠懇地點了點頭,劉衍見狀,也再無言語,如果一個人要走,是誰也攔不住的。
進了中殿之後,便見陳鹹疾步到他們面前,疾言道:“慶王死了。”
“什麼?慶王死了?這……”劉正聲萬分震驚地看向兩個同樣震驚的人,慶王死了,誰又能想得到呢?
楚沉夏的第一反應卻是,“看來柳氏真的是纏上了勁敵,柳氏氣數儼然已盡。”
“慶王死了,那郴州怎麼辦?”劉衍緊緊皺眉,又扶著座椅緩緩坐下。
陳鹹朝他走了一步,開口道:“這個殿下無需擔心,裴氏父子已經將郴州奪了回來,雖然傷勢慘重了些,但到底是穩住了。我猜他們不日就會班師回朝,北魏在近段時間應該也不會侵犯我大宋了。”
“這個訊息實在是太突然了,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雖然慶王多次與自己作對,但到底還是自己的兄弟,劉衍多少有些難過。
陳鹹搖了搖頭,道:“估計再有半日,郴州的訊息就會傳遍建康了,皇上那兒應該也會得到急報了,倒時我們就知曉了。”
劉衍擰眉不語,習慣性地望向楚沉夏,去見他忽然開口道:“殿下,我覺得不大舒服,先退下了。”
劉衍詫異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楚沉夏很少有這樣的時候,而且是在這麼緊要的時候,想必是身體十分不舒服,當下才驚覺他溼透的衣服還未換過來,忙關切道:“你沒事吧?是不是方才受了寒,看我這記性,你快回去吧。順道叫半容給你瞧一瞧,免得舊疾復發了。”
楚沉夏行禮應了一聲,十分快速地退了出來,回到院中之後,又迅捷地換了衣服。
至牆邊,翻身一躍,直往東邊奔去,在尚書府門前,駐足停下,躬身道:“勞煩通傳一聲,就說東宮的楚沉夏求見。”
景旡雖知道他的來意,但對於他親自上門的行為還是深感意外的,請他入座後道:“楚先生所為何來?”
“為郴州戰事而來。”楚沉夏打量了他一眼,索性開門見山道,“慶王的死和你們有關嗎?”
景旡低頭擺弄著自己的袖子,不以為意道:“和我們有沒有關係重要嗎?反正人已經死了。你上回救了朱家不說,難不成這回還對慶王的死報不平?”
“果然是你們。”楚沉夏道。
“是他自己好功急利,非要進山谷追窮寇,結果他帶去的所有士兵都被誅殺在了山谷,你說可不可笑?這又能怪誰呢?”景旡無奈地搖了搖頭,端起面前的茶杯,往嘴裡送去。
“柳氏最近一個接一個的出事,也是你們一手策劃的吧。”
景旡有些好笑地抬頭,緊緊盯著他目光中的一絲慍氣道:“你怎麼不高興了?柳氏是你的殺族仇人,他們死了,你到替他們難過起來了。楚沉夏啊楚沉夏,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咳咳咳……”
景旡說到後面,竟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楚沉夏這才注意到,他的臉色白的嚇人,但也沒往心裡去,開口道:“我並未為柳氏感到難過,只是你們這麼做,未免和他們也沒有什麼差別,更……”
他說到這裡忽然頓住了,因為面前的人“咚”地一聲倒在了自己面前,面前的茶杯也被撞飛地在桌上打轉。
楚沉夏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起來,猶豫了再三,還是伸手為他把脈。這不探不知道,一探卻是嚇一跳,他竟然只剩下半條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