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可以安心的離開了吧?從此,青燈古佛,祈願她心想事成,一世順心。
終是離別
“喂,你!”林決正在洗衣服,一扭頭,是張逢單拖著鞭子出來了。
他是見識過張逢單的脾氣的,當下驚疑不定的望著他,“什麼事?”一邊尋思著,該不會因為他收了長歌的生活費,這人就要來找他的麻煩吧?
張逢單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一番,又圍著他轉了一個圈,最後,開口道,“你今天跟你家人告個別吧,明天收拾東西跟我們走。”
“走?走哪裡去?”林決一頭霧水,看著這個根本不按理出牌的人。
張逢單徑自在河邊找了一塊石頭坐下,“我家將軍就要走了。”
“撲通”衣服掉入水中,林決呆呆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張逢單看都不看他一眼,鞭子一揮,便將隨水飄走的衣服捲了回來,然後,若無其事的收了鞭子,望著天上的白雲,“我是說,我們家將軍明天要走了。”
不會的,林決搖著頭,“她沒有說要走。”
張逢單的嘴角,慢慢彎起驕傲的弧度,“她沒有說,可是我知道,她要走了。”
這個世界上,有將軍愛的人,也有愛將軍的人,可是再也沒有人,比他更懂得她!
林決機械的洗著衣服,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張逢單則坐在岸邊,有一下沒一下的哼著小調。
很久的沉默之後,林決抬起頭來,“我不走。”
“哦!” 張逢單放鬆了身體,斜靠上後面的大石,不是很上心的問,“為什麼?”
水中能清晰看到自己的倒影,一蕩一蕩並不是很清晰,林決的聲音很低,像是說給別人聽,也像是在說服自己,“我是屬於這裡的林決,離開這裡,我就不是我了。”
所以離開這裡的常歌,就再不是常歌了。
她是別人的妻主,別人的將軍,別人的長歌,卻不會是他的常歌了。
他知道,常歌是可以陪著他在這小漁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可以容忍他的粗俗無知,或許終有一日,兩人能慢慢的走在一起,他相信,如果是常歌的話,必定有能力,也有這個心,讓他和他的家人過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她終究不是常歌。
從秦子期那一聲“妻主”開始,他就知道,他曾經有過的夢想,在不經意間越走越遠。
張逢單終於以一種若有所思的神情,認真的看他了,“有你在,我家的將軍才慢慢的活過來了。”
“或許是吧!”林決笑得比哭還難看,“可是離開了這裡,我就再不是那個能讓她慢慢活過來的我了。”
他,終究只適合在山野老去!
“但願,你不要後悔。”張逢單將鞭子插回腰間,揹著手,慢慢的往回走。
“張公子,你,你是喜歡她的對嗎?可是,又為什麼要…。。?”為什麼要幫秦公子,甚至還要幫他呢?
張逢單腳步頓了一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所有對將軍好的人,我都要幫她蒐集起來。”他轉過頭來,笑了一下,“你不知道,她是一個多麼笨的將軍,只懂得對別人好,卻不知道怎麼對自己好。所以只要有對將軍好的人,我都要幫她留著,這樣,就算她不愛自己,也會有很多很多的人去愛她了。”
“而我,”他輕聲笑起來,“我絕不會愛上她,永遠不會。”
這個世界上,愛情會變,會褪色,說不定有一天也會變成傷害,可是他想要的,是永恆不變。所以他,可以陪她生,陪她死,陪她為她愛的人付出一切,卻絕不會愛上她。
夜晚的海風,帶著鹹鹹的海的氣息。
長歌沿著沙灘慢慢走著,將腳印一個一個重重的印在沙上,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