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做的?
哭夠了的薄荷在眾人眼中似乎已經接受了這樣的事實,雖然讓人傷心絕望,但是除了接受,她還有什麼可做呢?
醫生給她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看著病房裡已經各自恢復了平靜看起來都已經接受了事實的眾人道:“和我到辦公室去一趟吧。”
“不用了醫生,”薄荷輕輕的嘆了口氣,“就在這裡說吧。我有權利知道一切關於我的情況。”那雙從前無比美麗的大眼此刻只無神的看著眼前空無的一切,毫無焦點,讓人心酸至極。
沉著臉的湛一凡朝著醫生緩然的點了點頭,似乎也同意薄荷的這句話。
醫生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如實的道:“湛少夫人……你的眼睛從今往後都沒有可能再看得見了。”
薄荷身形一晃,湛一凡立即彎腰扶住他,抬頭蹙眉的看向醫生問:“什麼意思?難道換眼角膜也沒有用?”
“已經不是眼角膜的問題,而是視網膜,眼角膜都已損壞。上次做的手術可謂是天衣無縫的完美,照理少夫人這次是能復明的,但今天早上少夫人的眼睛突感不適,原因我目前也不清楚……但是照我剛剛檢查的結果看來,少夫人的眼睛是真的失明瞭,而且從今往後都沒有可能再復明了。”
薄荷轉身將臉埋入湛一凡的懷裡,一雙薄弱的肩輕輕的抽動。白合走上前來,緊緊的握著自己的雙手,還抱有最後一絲期盼的看著醫生:“那如果以眼換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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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們要照醫學科據來給病人治病,以眼還眼這樣的法子是行不通的。非常抱歉。”說完醫生便抱歉的朝白合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領著護士離開了病房。
宋輕語一臉灰白的坐在沙發上:“是我們湛家對不起荷兒啊……”隨即捂著臉也痛哭了起來。
“媽。”湛一凡蹙眉輕喚,兩個母親的情緒似乎都崩潰了,而他卻也只是輕輕的蹙著眉,似乎因為她們的哭,而不是因為薄荷的眼睛從此不再有復明的可能。
薄荷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垂著頭也是一副傷心的模樣,聲音雖然沙啞卻還是衝著大約人在的方向雙眼毫無焦距的輕喚了一聲:“安娜。”
“是……少夫人。”安娜從角落裡走了出來,臉上已經沒了眼淚,可是那副哀莫大於死的表情卻比這裡的任何一個看起來還傷心。
薄荷聽見了安娜的聲音,便將臉大約的對著她的方向又準了一些,還勉強的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來:“扶我母親和婆婆回去休息,好麼?她們就拜託你了……我現在看不見,就只有拜託你了。”
“少夫人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夫人和白夫人。”安娜抹了一把幾乎麻木的臉,走到白合身邊扶起白合溫柔的道:“白夫人,我們回去吧?”
“荷兒……媽媽陪著你吧……”
“媽,帶一羽回去吧,我沒事。真的沒事!”薄荷錯位的對著母親的方向,似乎在努力的讓自己能看得準一些,但是誰都知道她那雙沒有焦距卻已經哭得紅腫的雙眼,是什麼也看不見的。
“怎麼還能說沒事……”白合的聲音又哽咽,一雙也哭得紅腫的眼睛又是眼淚‘簌簌’的往下落,“這個時候,媽媽得陪著你!安娜,你先攙輕語回去。”
“是。”安娜聽話的放開白合,走到宋輕語身邊去又要攙她,宋輕語卻罷手,也是一臉的悽苦:“我也不回去,我也要陪著你。荷兒,你別勸我和你媽了,這個時候……我們都不會走的!這一次,說什麼我都不會再走!”
“那你們就不能讓她好好的休息一下嗎?”湛一凡沉著臉冷聲道。
“你怎麼還能這麼冷靜啊!?”宋輕語對於湛一凡的態度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從薄荷被送進醫院開始,湛一凡的冷靜就讓她充滿了懷疑,究竟是他太冷靜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