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他愛你母親,吃穿用上面從來都不苛刻,每一次來明知道要受傷卻依然靠近,我以為,那也是愛。你媽媽見到他的時候神經……總有些不正常,人們說,阿離是有神經病的。後來我也才知道,當初阿離被關進去的原因也是因為神經的問題。而親自關阿離進那個地方的人,就是他!他還給阿離改了一個新名字,也就是後來大家都習慣稱呼的‘阿離’。
可是她那麼正常的人,多麼多麼美好的一個人……誰會願意相信她是神經有問題呢?
後來阿離告訴我,她沒有神經病,她只是恨他,恨他的時候,就忍不住的想要殺了他,想殺他的時候,她就忍不住的變激烈了,可是她的神智很清楚,知道她究竟在做什麼。我知道阿離並不是神經病,她只是恨得太深了,她只是太苦了,她一定和我一樣經歷了世間最苦最苦的磨難。
你父親來的時候,看見我這樣的人在大發雷霆,讓人把我帶走,又讓人換了房間裡所有的用度,那一晚……我知道他對阿離做了什麼,我在面還能聽到阿離的尖叫聲,阿離的痛苦嘶吼聲,阿離那裡甚至受了傷……後來還是我去照顧的,一個月阿離的精神才好了些。
阿離告訴我,那個人殺了她的一個孩子,還將她的另一個孩子她的女兒抱走,然後拿去給別的女人,給他的正室妻子養,可她卻要被關在那裡,和女兒永隔天日,這世界上所有慘烈的事情都在那個地方發生了,每個人身上發生的故事都是那麼的酸楚慘烈,並不是我一個人遇見了一個畜生般的男人。
阿離告訴我,她恨你父親,那個男人,在她每一次想逃的時候都會把她關起來,然後暴露真實的兇殘本性,強行的要她。她早產,都是因為……你父親把要準備離開的徹底的你媽媽抓回來……也不顧她的肚子就發生了關係。”魏阿姨回頭看了薄荷一眼,沉沉的嘆了口氣。
薄荷趴在湛一凡的肩上,默默的流著眼淚。
魏阿姨回頭的那瞬間,薄荷埋頭咬著自己的拳頭,哽咽著流淚道:“他不是我父親……我與他……已經斷絕關係了……”他不是,他不是!他沒資格,他沒資格!
魏阿姨又繼續前行,湛一凡一直埋著頭揹著薄荷往前而去,就彷彿只是薄荷的腿,始終一言不發的只是揹著她。
“後來,便一直如此,他每一次來,對阿離都是一場災難,對他自己也是一場災難。直到阿離懷了孕……那是十八年前的時,阿離和我已經發現了這個秘密通道,她鼓勵我離開這裡,逃離這裡,她還把一些金銀首飾給了我,讓我出了雲海市就跑去別的地方,不怕別人找到我,上火車,千萬別回來讓我一切從頭開始。那個時候,阿離有身孕的事,只有我和阿離才知道,而那個秘密通道也只有我們兩個知道。我讓阿離和我一同離開,阿離說,她不敢冒這個險,怕孩子會在途中流產再次離開她。她珍惜生命,珍惜著她的孩子,即便那一次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那個地方遭了金融危機,每日人心惶惶,那些黑衣人每天也是精神恍惚,如果我們想離開一定可以的。可是阿離珍惜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又怕和我一起走會連累我,我不理解阿離,為什麼她恨那個人卻還願意替他把孩子生下來?
可是走了一半,我還是回去了。我平日裡與阿離最好,如果我不見了,別人是不是也會懷疑她?她那麼珍惜她肚子裡的孩子,如果因為我她出現什麼不測,我一定不會原諒我自己的。既是我很想出去見見我的兒子們,可我還是返回去了。等我回去我才知道,阿離被另一個老闆打了一個耳光,就是因為我不見了,所以阿離被拷問了,可是阿離不肯回答,那個人與……與姓薄的男人是最大的股頭,他們都視對方為眼中釘。那個人打了阿離,還把阿離關進了下等的房間,而我突然回去雖然免不了被一頓教訓,但我藉口子啊角落裡睡著了不關阿離的事,阿離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