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心中暗笑一聲,卻故作為難地說:“唉,實不相瞞,昨日二皇兄也找過我,所說之事與王兄一般無二。”
秦棣猛地抬起頭,滿臉驚愕:“二皇兄竟然也來了?”
秦恆心中暗自竊喜,臉上卻擺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輕點了下頭:“沒錯。”
“那王弟你是否已經答應了呢?”秦棣緊張地追問。
秦恆並未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丟擲一個疑問:“王兄是否有意爭奪嫡位呢?”
秦棣的表情瞬間僵硬,稍作遲疑後,開口說道:“對於奪嫡之事,王兄並無半點心思,只是想盡一份孝心,為父皇排憂解難。若是有幸獲勝,自然是再好不過,如此也能為天下百姓謀福祉。”
秦恆聽了這話,心中一陣作嘔,心想:都是心機深沉之輩?
其實,秦棣內心也是充滿了無奈。他與秦勉乃一母所生,與其他皇兄有所不同。若是公然參與嫡位爭奪,恐怕會招人非議。
“此事,王弟實在無能為力。不瞞王兄,昨日我已找外祖父商議過此事,但他表示不打算牽涉其中,以免傷及幾位皇兄之間的和氣。”秦恆苦笑著搖頭,解釋道。
秦棣聞言,眉頭微微皺起,思索片刻後,他突然凝視著秦恆的雙眼,意味深長地說:“王兄所求的,並非是劉家的支援,而是王弟你的支援。”
秦恆心中一動,雙眼不易察覺地閃爍了一下。
這秦棣可真會算計啊!他的幫助與劉家的幫助又有何區別?
更重要的是,如果此事被父皇知曉,必定會給秦棣加分不少。
感受到秦棣熾熱的目光,秦恆不禁發出一聲長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我如今雙腿殘廢,此生再無他求。親情重於泰山,我實在不忍心捲入這些紛爭。”
說著,他神情落寞地對著秦棣行了一禮:“還請王兄見諒,王弟既然無法阻止,那就誰也不幫,選擇袖手旁觀。”
秦棣的臉色如寒霜凝結,逐漸冷卻下來,眼神亦如利箭般銳利,彷彿能穿透人心。
大堂裡的氣氛霎時變得如鉛雲般凝重,令人感到壓抑。
秦恆心中暗自冷笑,眼神卻依舊流露出歉意,宛如在演戲一般。
突然,一陣朗爽的笑聲如驚雷般從秦棣口中傳出。
“哈哈,也罷,既然王弟選都不相幫,那王兄就不再勉強了。”他的表情親切得如同春風拂面,絲毫沒有顯露出一絲生氣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