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最近很忙,怕是抽不出時間。”
“我倆這關係,肯定有什麼說什麼,這幾天是真的沒空,週五一大早又要去外地拍戲,實在行程緊。”
“不是什麼大事,不用放在心上,朋友的朋友,自然也是朋友。”
“不至於,真不至於,哪怕看你面子,我也不可能做那麼絕。”
“好好好,有空再聯絡。”
掛了電話,陸南亭才問起:“誰呀?”
“啟悅的老總蘇啟,不知你認不認識?”
“哦,你師兄嘛,怎麼可能不認識?”
陸南亭有點酸溜溜。
有段時間顧蘭溪經常和蘇啟約飯,狗仔蹲了她大半年,什麼料都沒蹲到,見他倆頻繁見面,總算看到希望,那段時間老造謠,說他倆談上了。
回回看到訊息陸南亭都要生老半天悶氣,那可太認識了!
當年那些謠言,顧蘭溪也知道,但隨著她入股啟悅,成為啟悅大股東,之前那些謠言就都散了。
之前就覺得陸南亭那段時間很有點陰陽怪氣,現在看來果真是醋了。
想到這,顧蘭溪就有點開心。
明明是一件挺煩的事,說起來卻帶了雀躍:
“之前不是有人給我發財樹澆開水嗎?那人是他手下一個副總的小舅子。昨兒個託了釗叔來說合,見我不鬆口,這才託了蘇總來求情。”
想起她那天早上氣咻咻跟律師打電話的樣子,陸南亭不由皺眉。
“不過手下副總的小舅子,又不是他小舅子,更不是我小舅子,有什麼情可說的?都說可一可二不可三,你已經給過他好多次機會了。他這麼做,並不是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不過是害怕坐牢而已。”
“問題在於,這人家裡頭情況有點複雜。”
顧蘭溪把梁世釗跟她說的話轉述了下,陸南亭差不多也懂了她的想法,但眉頭還是沒有松過。
“再是地頭蛇,也分強弱……”
比起陸家,高家又算得了什麼?
聽出他的意思,顧蘭溪忙擺手:
“做生意嘛,冤家宜解不宜結,你不用管了,蘇師兄既然開了口,就得欠我一個人情,他人情現在可值錢了,算起來還是我賺了。”
這些人情往來,陸南亭都懂,但他一向不耐煩這些,也就不再多問,只湊過去問她:
“你都買了什麼菜?我先看看教程,等下心裡有數,才好開工。”
顧蘭溪回到支付頁面,兩下付了款,才對他俏皮一笑:
“說好今天我當大廚,本大廚決定封你為墩子!”
陸南亭外家靠餐飲發家,他自是知道墩子是什麼崗位。
直白點講,就是廚房裡專門切菜配菜的人,大廚的助手。
他倆平時不用自己做飯,偶爾幹幾天,也是一種生活樂趣。
墩子就墩子吧!
他刀工也還過得去。
等待快遞配送的時間裡,顧蘭溪又拿了劇本,靠在他背後安安靜靜的看,陸南亭則拿了曲譜,在那塗塗改改。
結果沒多會兒,電話又響了。
這次是陸南亭那邊有人找。
“發個道歉宣告?行,你先把文案發過來我看看再說。”
畢竟是要以他的名義釋出,不給他過目怎麼也說不過去。
陸南亭接起電話,只說了這麼一句就掛了,顧蘭溪聽得糊塗,就問他:“道歉?道什麼歉?”
“佔用公共資源的道歉宣告,放心,不是為了結婚這件事道歉,最多解釋一下隱婚的原因。”
“哦。”
基本上這種道歉宣告都大同小異,目的只有一個,賺夠熱度之後甩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