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宜宮那麼多盤子,誰知道哪一隻是他們要的。”如果知道,他雙手奉送給他們,早早讓這群鬧事的人離開宜國。
一個盤子何以鬧得紛紛揚揚,甚至可以打破江湖與朝廷互不侵犯的潛規則。
到底,他們要找的盤子有何用處?
鮮于淳憂鬱,明天二王子他們就到宜國,但願相安無事。
無所事事的蘇然悶在客棧,馬伕幫他腿上上完藥就離開了,南棋又開始新一天的尋找。他在客房一簸一簸的兜著圈,心想,以現在的狀況,下午就能出去走動了。
外面傳來人群的嘈雜聲,蘇然簸著腳,惦到視窗處,樓下,正是大街。
一群皇宮侍衛快速穿過大街,拿著棍子,將街上熱鬧的人群壓趕到兩邊,中間留下一大段的空地。沒過多久,馬匹的聲音,走路的整齊聲,由城口逐漸接近。
蘇然探出小腦袋,遠遠的看到一群紅色的迎親隊伍,恍然了悟。
皇上沒有食言,安排完三皇子的婚事,就忙著準備紅珠公主與二王子的親事。
想到三皇子,不覺思考起昨晚南棋對他說的人,墨是宜國國姓,他沒記錯,墨卷應是八公主的名諱。
八公主的傳聞與南棋形容給他的恰恰相反,不只是外貌問題,還有性別,看來有些微妙,自己勢必要與三皇子一敘了,如果有轉機,他自當希望,三皇子與南棋重歸舊好。
紅色的迎親隊伍,越來越近,人群的熱情呼鬧聲,一浪高過一浪,有的,壓制不止好奇,想一窺紅色馬車內紅珠公主的芳顏,直往侍衛壓橫的地方衝撞,有些機靈的,委*,穿過侍衛橫欄的木棍,跑到街上,不想,被威嚴的侍衛官拖回了原地。
馬車旁,威武俊氣的紅裝二王子,坐在高大的馬匹上,眉開眼笑,歡慶的呼應著街邊向他道賀的宜民。
馬車內的紅珠公主,沒有任何姑娘家的矜持,探出秀美的臉,帶著好奇,東張西望,有時,感染到人群的歡呼,也會開心的與他們打招呼。
二王子身後,始終保持著沉默的殘念,警戒的注視著周圍人群的動向。途中的遇險,要不是這位二王子有些身手,估計,他就要出面*身份了。那些黑衣人,失敗了一次,如果他們回到宜宮,定沒這麼好的機遇,所以,這次是緊要關頭,他們豈能放棄。
趴在窗戶上的蘇然愕然,眨了眨眼,懷疑自己看錯了,他好像看到殘哥哥了。
仔細觀望,沒有看錯,那個坐在黑馬上,眉目深鎖,背後紅繩*髮絲,穿著錦紅衣服的人,的確是殘念。
他為何來宜國?
以他與其他人不同衣式分辨,應是作為天陌使節的身份過來。
是皇上嗎,為什麼呢?
敏銳的耳朵動了下,頭上有些騷動,蘇然抬頭,清澈的雙眼在屋頂上轉動。瓦磚被踩動的細微聲,接連不斷的響著。他回頭,俯視下面熱切的迎親隊,再轉到上面的聲響,臉色大變。
有人要破壞這次的迎親!
擔心著殘念的安危,又沒機會靠近他,蘇然焦心的左思右想後,身上摸出一錠碎銀,合在掌心,祈求著一定要成功。對著那抹熟悉的紅影砸去。一次,沒中,打在圍觀的人群裡,再摸出碎銀,還是沒中,丟偏了。
“什麼東西?”躲在屋頂的黑衣首領注視著下面的情況,卻發現一顆顆東西往下砸,似乎引起了下面人群的注意,不時朝他們這邊眺望,“你。”他指著旁邊的一名黑衣人,吩咐:“去看一下。”
“是。”黑衣人人影一閃,消失在屋頂上。
站在視窗的蘇然拿著最後一錠碎銀,樓下熟悉的身影經過客棧,離自己越來越遠,心一橫,眼一眯,隨意丟了出去。
馬背上的殘念,突覺身下黑馬不安穩的叫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