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多少時間就可以到達,可是單羅為了爭取與卷卷更多的相處,故意帶他們饒了一圈,只是,路程終有走完的時候。
“單羅,你確定是這裡?”鮮于淳滿臉問號,米糧店大門開著,店內一片死寂。
單羅帶著卷卷走過來,很肯定的回答:“就是這裡。”他朝屋內喚道:“丁叔,你在嗎?丁叔?”店內沒有任何回應,“難道出去了?”
“不像。”南棋垂下頭,讓開身,指著雪地上紛雜的腳印,“這些腳印只有進來,沒有出去的痕跡,應該還在屋內。”
單羅留意了下雪地上十幾個奇怪的腳印,還沒做出任何判斷,屋內傳出一聲悽慘無比的喊叫聲。恐懼,不安,驚慌,所有負面情緒沖刷著單羅,他丟下手中的傘,衝進屋內。
卷卷愣愣的看著摔落在雪地上的粉色小傘,一陣狂風颳過,小傘不堪負重的骨碌碌滾到街道的另一邊。
南棋與鮮于淳對望一眼,考慮著是否要進去,剛才那一聲慘叫,令人毛骨悚然,他們有些懷疑,錚兒真的會在裡面?如果在,那她豈不是很危險?
彷如驗證南棋他們的擔憂,屋內傳來飄幽的笛曲,白雪飄舞的天際,風雲變色,明晃的白天,瞬間蒙上烏紗,灰濛濛的。
卷卷回過神,吃驚的觀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再聞耳邊越來越刺耳的笛聲,匪夷所思:“藍顏的‘幽冥’曲?遭了,小羅。”擔心著單羅的卷卷,連忙撒腿叮叮的跑進屋內。
南棋與鮮于淳臉色疑重的跟進去,拐過外鋪,*內堂,卻見內堂正中的牆壁被開啟了,成為傾斜的對角石門。*門後,踏進寬闊的庭院。當眼前的場景映入目光中,鮮于淳狹長的鳳眸微微顫動,絕容上出現細小的驚秫。身後,南棋挺直的背脊有些僵硬,這對於過慣安樂生活的人來說,有些難以目視。
白雪舞動的天空下,如溪水的腥紅流淌在白色的雪地上,形成一道道血紅色的小溝,佈滿場地,交織成一片血白相間的修羅煉獄。幾十個陌生的屍體有的掛在樹上,凸著不甘的雙眼,有的扒在屋簷上,血液沿著屋簷的豎槽,滴滴答答的漏下來,有的浮在冰水裡,面板起了一層冰霜,躺倒在地上的,不見一個完整的屍身。
不遠處,鬼魅冷酷的藍衣男子閉目屹立在一塊高聳的白雪平石上,嘴邊吹著最古老的刺耳音樂,空地上,四個頑強掙扎的男人抱著頭,痛苦的在雪地上打著滾,再細聽,可以聽到男人們身上發出神經斷裂的‘叭叭’聲響。
“老爹,你再忍會。”在藍顏與地上打滾的男子之間,有個少年,持著血劍,孤身拼命的與十幾個矯健的黑衣人打鬥著,“藍顏,我要殺了你。”少年的目標只有站在前方吹笛的藍衣男子,可是,他的武功原本就學的七零八落,連黑衣人都殺不了,何況是藍顏。不多會,少年身上佈滿了血跡斑斑的傷痕。
卷卷踏進來的那一刻,找到受傷的單羅,本能的,直接撿起豎在雪地上的一把寒光泛冷的劍,躍進戰局。
鮮于淳聽到卷卷身上特有的鈴鐺聲,就知道有事,回頭看到他跳進黑衣人中,提劍護衛著受傷虛脫的單羅,抵抗黑衣人兇猛的攻擊。鮮于淳臉色慘白,“卷卷——”推開南棋,他朝黑衣人喊道:“他是八公主,你們快住手!”
黑衣人一聽‘八公主’全停下手中的攻擊,沒有見過八公主真面目的男子不敢再做決定,他們全部把視線轉向後方的藍顏,等著他的指示。
卷卷站在單羅前面,指著藍顏,他從未在乎過自己高貴的身份,更不曾想過用自己應有的權利去命令誰,這次,為了單羅,他嚴厲的喝止前面的男子:“藍顏,本王子命令你停止這一切!”
藍顏睜開眼睛,鷹一般的眸中投射出清冷的寒光,他看著卷卷堅定的小臉,嘴上沒有停止,笛曲依然飄奏,地上的人仍然在打滾,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