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然是何等人物,比起咱們三人,那要高出大截,要真有什麼問題,這麼走一趟回辟邪派山巔,也能及時發現。”
“如果說王苟強別無二心,那長銀派也算得了一人才,並不比你紫金派收穫小。”
費建義不知此話真假,仍然道謝。
三人寒暄一陣,各自散去,規訓新招弟子。
...
柳星然等四人騎著大馬,沿著小路飛奔。
此時天色漸暗,眾星緩明,樹影如魔影般向後退去。
夏慶和王苟強騎馬跟在身後,兩人暗自眼神交流,都不知為什麼辟邪派兩人如此焦急。
看方向,四人的確朝著辟邪派而去。
難不成辟邪派遭有大難不成?
柳星然的小師弟呂順顛簸馬上,轉頭喊道:
“師哥,你是不是有一件事遺忘了?”
柳星然雙手持著韁繩,又上下搖動,問道:
“什麼事?”
“你來火旺鎮前,曾經跟我說過你有兩個故人住在那兒。”
“一個咱們已經見過,打聲招呼,是那位瞎了一隻眼,脾氣略有古怪的古銅派長老萬材。”
“可還有一位,直到我們離開火旺鎮,你也沒提到要去見一見,難道不是忘了嘛?”
柳星然責備道:
“師弟,萬材長老可能劍法並不如你,可人家畢竟是長輩,你怎麼能夠背後說他壞話?”
他轉頭向後面兩人,說:
“兩位請見諒,我小師弟幾乎不怎麼下山,見世面甚少,口不擇言,希望寬恕一二。”
夏慶和王苟強剛加入三派還不滿一天,對三派並無歸屬感,再加上呂順話音剛落,柳星然已經出言責備。
辟邪派地位本就比劍法三派高出許多,不敬也就不敬了,現在及時道歉,兩人也會太過追究。
柳星然道歉過後,對呂順說:
“呂師弟,你肯定是忘了,昨天試煉大會結束後參加宴會時,我曾離席了片刻,那便是我找第二個故人的時候。”
“我不是故意想要瞞你,只是想要先看看他這七年究竟過得如何。”
“昨晚我行山路而下,左右尋找,終於在一家鐵匠鋪看到了那位故人。”
“我跟你說,我曾救過陳家莊一位十二三歲的孩子,寄託於一未曾養育兒女的鐵匠處。”
“那個孩子現在已經長大成人,看上去頗為樸素木訥,我躲在店鋪裡,隔街望去,見到他勤勤懇懇,為養父打鐵生火,麻利可靠。”
“又見他身材魁梧,健壯非凡,心裡頗為高興,只是他的手並非善於握劍之手,一行一動並不符合劍道人士的習慣。”
“想來是經年來操勞生計,又缺少人教授,我留下的劍譜終於生疏了。”
“我感應過去,這孩子竟然已經快到煉氣期,這倒不錯。”
“七年前我就知道這個孩子靈根不佳,是個偽靈根弟子,現在能到要到煉氣期,也是造化。”
“於是化個妝,換身裝束,假扮他人,持著一根木棍,上鐵匠鋪,特地挑釁,想逼他出劍。”
“你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