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在小巷中驚險救人後,沈淵的生活看似恢復了平靜,依舊每日在片場忙碌著,但他心裡清楚,與向華炎的交集定會改變些什麼。
果不其然,沒過幾日,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緩緩停在了片場門口,引得眾人側目。
從車上下來一位身著筆挺西裝、戴著墨鏡的男子,徑直走向沈淵,恭敬地說道:“沈先生,我們老闆有請。”
沈淵心中一凜,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他深吸一口氣,跟著男子上了車。
轎車在香港繁華的街道上穿梭,最終駛入了一座豪華別墅的庭院。
沈淵下車後,被帶入一間寬敞明亮的書房,書房內瀰漫著淡淡的茶香和書卷氣,與外面幫派的紛爭世界彷彿隔絕開來。
向華炎正坐在書桌後,專注地看著手中的書,見沈淵進來,起身微笑相迎:“沈兄弟,別來無恙啊。”
沈淵微微點頭,說道:“向先生,不知此次找我來有何指教?”
向華炎示意沈淵坐下,然後緩緩說道:“沈兄弟,上次你救我時的膽識和身手,我一直銘記於心。如今我新義安在這香港的局勢,可謂是內憂外患。從內部來講,各個堂口為了爭奪資源和地盤,矛盾重重,紛爭不斷。就拿最近在九龍的一處娛樂場所經營權來說,兩個堂口互不相讓,甚至發生了多次激烈的衝突,導致幫內兄弟之間關係緊張,人心惶惶,嚴重削弱了我們的整體實力。而且在外部,和勝和、14k 等幫派一直對我們虎視眈眈,在各個領域都與我們展開激烈競爭。在毒品走私方面,其他幫派不斷蠶食我們的市場份額;在碼頭貨物運輸控制權上,也時常與我們發生爭鬥,警方也藉此加大了對我們的打擊力度,這讓我們的生存空間愈發逼仄。再加上隨著香港社會的發展和法治的逐漸完善,市民對我們的容忍度越來越低,社會輿論壓力巨大。所以,我需要一個像你這樣有勇有謀的人來幫我出謀劃策,做我的‘白紙扇’,不知你意下如何?”
沈淵心中一驚,他自然“白紙扇”在黑幫中的地位和職責。
在香港的幫會體系裡,“白紙扇”亦即每個堂口的軍師。
在黑社會組織半公開活動時,每一堂口均長駐“坐館”及“揸數”一名,全權處理該堂口事務,而“揸數”一職非“十底”(亦即“白紙扇”)不能擔任。
遇有對外交涉或醞釀“開片”(械鬥)時,“白紙扇”須執行“遣兵調將,運籌帷幄”的任務。
一旦踏入這黑幫的核心決策層,便再也沒有回頭路,可這也是一個能在香港迅速崛起、擁有權力和資源的機會。
短暫沉默後,沈淵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向先生,承蒙您抬愛,可我仔細想了想,實在無法答應您的邀請。”
向華炎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問道:“沈兄弟,我給出的條件不可謂不優厚,你為何拒絕?”
沈淵回想起在香港的所見所聞,緩緩說道:“向先生,我雖渴望在這香港有所成就,但我深知黑幫的行事風格與我的原則背道而馳。我想要的是透過正當手段去打拼,而非依靠幫派勢力。”
向華炎眉頭微皺,勸道:“沈兄弟,在這香港,要想出人頭地,單靠自己的力量談何容易。有我新義安做後盾,你能少走很多彎路。”
沈淵搖了搖頭,堅定地說:“向先生,我明白您的好意,可我不能違背自己的內心。新義安的很多事務,我無法認同。”
向華炎眉頭一挑,眼中帶著一絲疑惑:“沈兄弟,你說說看,哪些事務讓你無法認同?”
沈淵沉思片刻,說道:“就拿一些地下賭場和色情場所來說,雖然能帶來利益,但這些都是不道德且違法的生意。我不想參與這樣的事務,也不想因為這些而損害自己的聲譽。”
向華炎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