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鑾雄看著沈淵,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緩緩開口道:“沈總,我想和你談的就是聯合狙擊股票的事兒。”
沈淵微微皺眉,他前世就是金融巨擘,自然對這種資本狙擊的手段並不陌生。
但是他沒搞明白的是,大劉為什麼會找自己合作。
資金?應該有一部分原因,但絕對不全是。
自己手上還有什麼是值得他重視的?
他沉思片刻後問道:“劉總,你有具體的目標公司嗎?你也知道,這種操作很容易引發市場波動,還可能會損害小股東的利益。”
劉鑾雄笑了笑,似乎早就料到沈淵會有此顧慮。
劉鑾雄看著沈淵,認真地說:“沈總,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尋找合適的目標。就像我之前做的那樣,要找那些控股權不穩的公司。”他拿起一份檔案,上面列著一些潛在的目標公司,接著說道,“像李兆基家族的中華煤氣、怡和洋行旗下置地集團的香港電燈這些公司,它們都有一些共性問題。股權分散是一個關鍵因素,大股東持股比例不高,這就使得外部力量有了可乘之機。而且,這些公司往往還存在管理層不穩定或者內部矛盾的情況,這些都會讓公司的控股權變得搖搖欲墜。”
沈淵聽著劉鑾雄的計劃,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原來是盯上了自己手中的中華煤氣跟香港電燈。
寶淵資管七支操盤團隊一共持有5的中華煤氣和7的香港電燈股份。
中華煤氣此時股價65元,總股本5億,市值325億,比去年最高股價203元,跌去了將近7成。
香港電燈此時股價35元,總股本13億股,市值455億,比去年最高8775億元跌去了將近一半。
這兩部分股份價值在1625億及3185億。
在前世1986年大劉的四大成名戰之三的狙擊中華煤氣,李兆基和劉鑾雄鬥法,大劉蚍蜉撼樹,幾乎是空手套白狼,從中華煤氣薅了3400萬港幣下來。
現在才1983年,沈淵實在想不出大劉有什麼底氣跟自己合作。
自己就算放著這部分股份,到1986年12月,也能夠增值兩三倍。
不過他心裡也清楚,這種聯合狙擊如果操作得當,確實能帶來豐厚的利潤。
林清霞在一旁靜靜地聽著,雖然她不太懂這些商業操作,但從兩人的表情也能看出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有些擔心地看著沈淵,畢竟這種在股市興風作浪的行為很容易引發麻煩。
沈淵終於開口道:“劉總,你的計劃聽起來很有吸引力,但我沒有看到你能夠支撐這個計劃的底牌。”
劉鑾雄臉色一暗,他自然知道自己確實沒有底牌,愛美高雖說剛融資了15億上市,市值也達到了5億,但他手上的資金並沒有多少,不然也不至於來找沈淵尋求合作。
劉鑾雄很坦誠,“確實我沒有任何底牌,我手上可以動用的資金也只有幾千萬而已。”
沈淵沒有說話,只聽得他繼續道:“沈總,我的底牌就是我的操盤能力。希望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也希望我們能有合作的機會。這對我們雙方來說,都是一個難得的機遇。”
等劉鑾雄離開後,沈淵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林清霞走過來,輕輕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問道:“阿淵,你真的要和他合作嗎?我總覺得這種事情有點危險。”
沈淵握住她的手,安慰道:“青霞,我知道這裡面的風險。但在商場上,有時候冒險也是必要的。我會仔細權衡利弊的,你不用擔心。”
這個風險還是太大,按照前世大劉的操作路徑,這個風險並不值得去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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