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莘臉色有些不好看了,他暗自給其他三人傳送訊息,讓他們去郊外解救平民,自己則調整姿勢,準備突圍。
也好,一保三,不虧,久莘心裡安慰著自己,至少自己這一條命,能換多數人平安。
閣樓的門開了,裡面坐到正中的,是穿著天頤門長老袍的人。
做出如此舉動,說明這便是天頤門最近分離出的反叛者。
天頤門的大長老雖然在會場直接被抓住了,但他只是魔族控制的其中一個,其餘人等早在聽到風聲後,跑了。
久莘臉色不是很好看,但還是打趣道:“喲?明明都已經窮途末路,還想著給魔界叛黨做狗?你們挺敬業的啊!哈哈哈哈哈。”
那人手捧著茶碗,慢悠悠地品著茶,模樣甚是悠閒自在,半分沒有背叛修仙界的恥辱。
“都是活……哪樣不是活?左右已經沒有路可走了,那我為什麼,不找主子再要些活路?”
這人彷彿認識久莘,明明可以一劍取了久莘的命,可他偏不。
都那麼緊張的情況了,他還是想再玩玩兒。
也對,不瘋的人,怎麼會選擇去給魔界當狗。
他自嘲著笑出聲:“誒呀~真是的,都是腦袋別褲腰帶上的時刻了,老夫還是不由得回憶起往事。”
他嬉皮笑臉地搖頭晃腦,半分長老該有的鄭重嚴肅都看不見:“還是這樣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
“一個美貌的女子,非要壞了大人的好事……她也不算個多大的人物,大人們都懶得出手,只能派當時什麼也不是的老夫來處理了她。”
久莘一聽這話,頓時覺得腦子裡嗡嗡作響。
“你……你說什麼?!”雷光閃爍,只是一眨眼,久莘便衝上去,試圖一劍了結掉那位長老。
可元嬰就是元嬰,只是輕輕一捏,久莘的劍便寸步難行。
看著盡在咫尺的,那張充滿憤怒的臉,長老也不禁感嘆時光飛逝。
“那丫頭,當年也是這麼莽撞……老夫本想救她一把的,那麼好的苗子,就為了大人物之間那點利益衝突……沒了。”
長老的臉上,滿是可惜可憐的神情。
“小子……我也不想殺你的。咱沒有過節,老夫也很欣賞你們……”
說這話時,他眼神中,流露出的羨慕之情,十分真切。
“從小便生活在陽光之下,家人疼愛,宗門關心……能為自己信仰的一切奮不顧身……”
他低下頭來,望著自己另外一隻手,那上面彷彿滿是鮮血。
這裡面,摻雜著久莘母親的血。
那是一個值得所有人尊敬的女子,可惜了,被自己這狗雜種殺了。
久莘沒有任何改變:“說這些有什麼用?!人是你殺的,事是你辦的,這沒得說!”
長老卻笑了,他是在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對!我做的!但我也不想做!!我只是一條狗……誰看了都能踢一腳的狗!”
他甚至有些委屈:“你怎麼能……責怪一條忠心耿耿的狗呢?它只是做了它應該做到的一切。”
久莘沒受任何影響,繼續切回正題:“你到底要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只是想再屠個城,給自己謀個活路。”
“幫魔族人做了這件事,魔族人便能給我一條活路,只是一個簡單的交易罷了。”
久莘奮力掙扎,把劍從他手中奪回來後,立馬跳遠拉開距離。
“喔?但這交易,怕是完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