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請慢走。”
“嘁,這不是強買強賣嗎?!誰要你們王家的破爛兒啊,我呸!”
阿梨猶在持禮相送,朱振宇卻是大為惱怒地跳起身來,將那堆禮品,一把推到了地上,氣急敗壞道。
“朱公子,你這是為何呀?豈可如此踐踏,人家的一番好意呢?”
阿梨瞠目以對,深感莫名其妙道。
“哼,究竟是好意還是歹意,那就只有天知、地知,我知、他知了!”
朱振宇看著那一大堆滿地的名貴之物,一眼便瞧出了,其總的市值,大約正和那顧子謙兄弟倆送去的禮品價值相差彷彿,心中一片雪亮地悻悻說道。說著,又頗懷醋意地看向她身邊的那隻禮盒,陰陽怪氣兒道:“反正啊,他的一番心意,都只在你的那隻禮盒裡頭,我踐不踐踏的,又有何妨呢?”
“朱公子,請勿強詞奪理,胡攪蠻纏——你的那堆禮品,分明要遠遠重於我的這幅書畫”
阿梨無可奈何地一邊據理力爭著,一邊開啟了那隻禮盒兒,誰知內中放置的,居然是王仁的那一隻白玉長柄寶劍,不禁大驚失色道:“啊?!這”
“好哇!你們倆,居然連定情的信物兒,都敢當著我的面前,私相授受了!真是太不拿我這隻粘豆包兒,當乾糧了!”
朱振宇在悲憤之下,幾乎帶著哭聲地嘶吼說道:“你是不是,也要把你的寶劍,還贈給他呀?!”
“朱公子,請勿胡言!——另外,你是不是對‘私相授受’這個詞彙,有所誤解呢?那王少俠,分明是委託王公子,將此物,正大光明送來的”
阿梨雖然不是很明白,那王仁此舉之意,但也深覺此物太過貴重,於是匆匆地駁斥了他兩句之後,便就蓋上了禮盒兒的蓋子,拿起欲追王蟬道:“只是這份兒禮物,實在過重,獨孤萬不敢當——朱公子,你呆在此處不要亂走,我去去就回。”
“怎麼,你不想收下嗎?!”
朱振宇見狀,立馬兒轉悲為喜道:“那太好了,我和你一起去!”
“獨孤姑娘、朱公子,那王公子主僕一行,已經冒雨離開了!”
聞聲而進的店小二,連忙賠笑稟報道。
“哦~,那也無妨。你這就命人,幫獨孤姑娘追上他們,送還此物。”
朱振宇接過那隻禮盒兒,附耳交給他道:“你告訴我們朱府的人,哪怕是追到江南,也要將它,原封不動地還給王仁那小子,並且,還要將我和獨孤姑娘的婚約,一併告知給他,讓他不要再痴心妄想,自作多情了!”隨即,又一腳踢開,其它的禮盒兒道:“還有這些破爛兒,也速速給我拿出去扔了!”
“是,朱公子,小人遵命!”
那店小二急忙招呼同伴進來幫忙收拾,自己拿著寶劍,去找尋顧子謙留在此處,負責聯絡的幫手,心中暗自搖頭道:“唉,可惜了!真是一朵鮮花兒,插在牛糞堆上了!也不曉得,那獨孤姑娘的父母,究竟收了多少的聘金,才會如此地出賣自己的女兒。”
“多謝朱公子慷慨相助。這是與此相關的花費,敬請收下。”
阿梨知道,這些所謂的令行禁止,一切,都要依靠著金錢來運轉,於是待店小二們收拾完畢,退出之後,連忙拿出了一張飛錢說道。
“不、不,阿梨姑娘莫要客氣——你就只當,我這是在答謝,你的兩次相助之恩好了。”
朱振宇示意阿梨和他一起坐下,笑微微地回絕她道。又因見她還待堅持再給,遂就託辭說道:“你若還是過意不去,那就留待往後,再多救我幾次好了!”接著,就試探說道:“呃,阿梨姑娘,我看那位王少俠呢,對你稱得上是痴心一片了,那,你當初幫他,是否也是對他”
“朱公子,你顯然是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