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永泰走到老廖的桌前,扔出一張支票,冷冷道:“別以為我怕了你,只是這幾天有點要緊事不想多生事端,這幾個錢給活蹦亂跳的關慕雲買點補品去吧。”
廖學兵接過支票一看,八字後面有四個零,足有八萬塊,看樣子他昨天還是被老子恐嚇成功了。仔細檢查一下支票的真偽,再上銀行網站對證,確實無誤,笑道:“這事就算結了,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改天我一定親自登門拜訪,向柴永恆真實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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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永泰哼了一聲:“別得意太早,等我追上了蘇冰雲,就會有你好果子吃。”
“既然這樣,我們再新時期法三章如何?不準使用暴力打擊報復,不準叫校外無關人等幫忙,呃,校內的可以,你可以讓學生幫助你在蘇美女面前打擊我的形象,這都是善意的競爭,如果陰謀指使校外的人幹壞事,那可就太無恥了。”
莫永泰面色一沉:“別往我頭上扣屎盆子,柴永恆擅自動手我事先根本就不知情。我早就猜出來了,就是你讓關慕雲在籃球友誼賽上讓我出醜。現在倒好,先給自己戴頂高帽子,什麼善意競爭,嘿嘿,別以為你能指揮學生我就不能了。”
一拂袖子,冷傲無比的走開。
老廖憑空拿了鉅款,興奮得連教案也不想寫了,這是莫永泰服軟的象徵。挺難得,不過也正好說明莫家在盂蘭盆會上受到壓力,抽不出手來對付自己,否則他告訴莫老五,莫老五鐵定咽不下這口氣。
心不在焉的上了一節課,跟餘定樓請個小樓,馬上推出破腳踏車興沖沖朝銀行方向去了,這家商業銀行在圓湖路沒有分重處,要一直到淺水街才有。
“阿兵!”行到路中段,有人叫住他。轉頭一看,是路邊一家“鵬達”汽車修理行,有個穿連身牛仔褲,臉上手上都是油汙的傢伙在向他招手。
“粉刺,你怎麼在這裡混?”廖學兵見了老熟人,進鵬達修理行打聲招呼。這個外號“粉刺”的人在他半年前在另一家修理店工作時的工龍,真名叫做苗元龍,名字很威武,可是身板瘦得跟筆竿似的。
店裡面積不大,和所有的修理鋪一樣,十分凌亂,板手,鋼鉗,螺絲刀,螺栓,螺帽到處都是。各類工具,電焊機,千斤頂也都沒放在合適的位置,嗆鼻的油汙嗔怪讓人敬而遠之。
“阿兵人,我的電瓶車呢,怎麼換成破單車了?”苗元龍用手背相對乾淨的地方擦掉額頭上汗水問道。
老廖羞愧難當,哈哈一笑掩飾而過:“時代總是在進步的嘛,就比如你的臉上的粉刺比半年前多了一倍,我的電瓶車換掉了也很正常,你怎麼跑到鵬達來了?”
“原來那家修理行的老闆連線幾天修壞顧客的車,都是昂貴的名車,賠十幾萬,現在已經宣佈破產了。鵬達這裡也不錯,就是辛苦點了。媽的,這輛桑塔那的發動機不知出了什麼問題,我們幾個人搞了大半天都沒查出故障在哪裡,可就是發動不了。”
老廖好管閒事,丟下單車說:“我來看看。”
“行了吧,阿兵,你這上半瓶水端不穩的人就別瞎攪和了。”
老廖覺得失了面子,在蜃他自封“技師”的鐘頭,不由分說抄起扳手,四下檢查起來,煞有介事,有板有眼,如同在這一行中浸淫了十多年,沒過一會已是滿頭大汗,身上手上登報是汙漬,卻分析不出個所以然。
苗元龍剛要取笑,這時車行門外停了一輛嶄新的保時捷,趕緊丟屯老廖迎合並去。他一眼就能認出這是一款保時捷tunbo,純種跑車,911系列中的巔峰之作,流錢外形,極具動感。心中不免咯噔一下,這種車不去保時捷專店維護,來我們這家破車行簡直是打虐啊。
車窗搖下,是個戴墨鏡的年輕女人,儘管墨鏡碩大遮掉半張臉龐,但苗元龍仍可在她精巧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