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也想奪得章氏一族的家業”
“嗯,每年上百萬呢,孩兒就想父王一定不會視而不見的,事實上也是這般。”
朱由崧重重的點頭,可以說這一切都是他的一步步謀算。
姚氏心裡也明瞭,將其扳了過來繼續擦試,朱唇輕啟道:“那麼說,你是想將伏牛山那份礦業作為底子,這才去竄對你父王的麼”
“要是當時你父王不同意,怎麼辦”
“不同意”
朱由崧張了張嘴,這他還真沒有去想,從事情開始謀算時,心裡一直就認為朱常洵必定會同意的,現在姚氏這般問,一時間也是啞口無言。
“怎麼,你還真是沒這般想”姚氏聲音略微提升了些許,好似對朱由崧的表現有些不滿。
朱由崧不覺得有什麼可不滿的,嘟噥著嘴,道:“母妃,你想多了哩,怎麼會呢,孩兒覺得父王定然會同意的。”
“哼,你覺得”
姚氏輕哼了一聲,手上停了下來,捧起朱由崧的臉兒,目光緊緊盯著,臉上少有的帶了一絲慎重,道:“福八,不管做任何事,可不能有先入為主的想法,哪怕你對人的心理把握通透,也要給自個兒想好第二條或是第三條路。”
“要知道諸事千變萬化,每個人有自己的人脈關係,到時要是他人一竄對呢亦是反對你提的意見和建議,又當如何再說,其間若是出現了其它更大的誘惑呢”
“記住,人是很容易改變想法的,不可主觀臆測。”
姚氏拉著他安坐到岸基上,再次開口道:“福八,母妃雖然不知如何做大事,但稱量他人心理,這是最下乘的作法,也是最為不可靠的事項。”
“謀劃總歸還是陽謀來得正途,那種明擺在表面上讓他人不得不去做的謀略才是高明、可取之處。”
“母妃”
朱由崧心緒起伏,怔怔的看著面前這張莊重且豔麗的臉,一時間竟是無以言說。
她這番話雖然不長,但聽在耳裡卻猶如九天雷鳴,心裡一陣陣的悸動。
直到現在才發現,原來自認為一切順利的事居然隱藏著諸多不實之處,若是今天姚氏不講出來,將來有一天自個肯定會跌大跟頭,甚至死無葬身之地。
“母妃,是孩兒過於想當然了。”
朱由崧深深的吸氣,這一刻他發自內的對這時代的人產生了一種久違的謹慎感。自己終究沒經歷過大事,謀略總歸是上不得臺階,離國朝那些大臣相比實在是小兒科。
看來前世終究是對歷史不曾有過慎重,也未真摯對待,太過於浮於表面現象。
“母妃,孩兒今後定當深思熟慮後再行事。”
“嗯,明白就好”
姚氏眼眸內閃過一抹欣慰,自家孩兒總歸是聰慧的,一點就通。如是說著,姚氏隨手將垂於耳側的一絲漏發重新盤向了頭頂,待弄好這一切拉著朱由崧慢慢行向水池中部。
池內霧氣瀰漫,也不知怎的,姚氏就地坐了下來,水卻僅僅漫到她頸部,原來水池中間居然有一圓凳般的石柱子,大概也是事先設計好的,自個居然不知道。
“來,幫母妃按按肩。”
姚氏整個身子上的浴袍浸泡在溫水中,隨著浮力竟膨脹松絝了起來,不過還好並不妨礙按捏。
朱由崧手放在其鎖骨上,雖然隔著衣袍卻仍舊感受到了一絲肉質般的柔軟,可以想像得到姚氏是豐腴型的身材,不過這種豐腴看上去卻不是胖,在身材比例上來講是極為勻稱的體型。
輕手按捏著,姚氏又問了下午前去府衙的事兒,朱由崧一樣據實告之,只不過其間隱了章奉仁拒捕時狗急跳牆的險事兒。
“嗯,當時在就座上,你做得很好,有些人就不能讓他們小看”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