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時,朱由崧也看過這書,以他高中的數學水平,發現內容幾乎和他前世所學的沒什麼兩樣,最終得出的結論也只有一點:表達方式過於繁瑣。
以點帶面,或許說見一斑可知全貌,由此可見自個雖然前世所見所聞,除了高科技(自己也不會造),事實上自己所掌握的實用事物和這個時代的人們並沒多大差距。
優勢自然不存,朱由崧也從未有過任何身為穿越者的優越感,終究術有專攻,沒有可比性,而且很多方面還比古人差了許多。
“空閒時做些什麼,母妃有教你詩詞麼?”
朱由崧對她們這樣身份的人還是挺好奇的,不知道平時無事時,她們又在做些什麼,或許說如何打發時間。
“空閒?”
竹蘭雙眼露出了迷茫,之後黯然搖頭,輕語道:“無事一直呆在王妃身側,等待吩咐事兒,王妃無事時也教些字。”
彼此說著便已進了廂房,朱由崧的寑間比較大,一張臥床貼於側牆,除了女子香帳和屏風,也有圓桌小凳,可以說幾乎與姚氏房內佈置無甚大差別,有的也只是少了一份女子氣息。
窗臺前落了帷縵,邊上佈置了一書桌,還有筆墨紙張。
一進來,兩位生活侍女便各自鋪床、打水,弄了臉盤,接著又拿了瓜果甜食,這些都是她們早已熟透了的行為。
“你們都去廂側睡吧,這裡不需要再麻煩。”
朱由崧揮退了她們,來到了自己的小書桌前,剛一坐下,一襲香兒,竹蘭趨步上前,挽起了窄袖便自主的幫鋪好了紙張、磨起了墨。
朱由崧並未理會,提起小毛筆自主抒寫:
“a、b、c、d、e、f、g、h、y、j、l、m、n、o、p、q、r、s、t、w、v、u、x、y、z!”
在寫下這一堆字母時,朱由崧又在邊上註釋了四字:漢語拼音。
於此又在字母上方空前兩位寫上了:反切音。
“啊、不、次、的、鵝、夫、哥、喝、衣、機、了、母……”
兩行字一揮而就,朱由崧剛輕吐口氣,就見竹蘭驀然停下了手中的磨石,怔怔地看著桌几上的紙張。
“少爺,這符號是西域拉丁文麼?”
“哦?你認識?”
猶是難得見了竹蘭臉上的奇異,朱由崧被拎起了興趣,道:“莫非你學過,知曉讀法?”
“不曾!”
竹蘭搖了下頭,皺起眉頭道:“曾看過一典集,上方有記載,這種文似乎早在西漢便被行商傳入,不過士族也只好奇了一陣,並未多理會。”
“竹蘭只是感覺,少爺用這種字母切音似乎更巧妙些。”
“那這個呢,你認識嗎?”
朱由崧如是說著,又在紙張上寫下了一排字母:“0、1、2、3、4、5、6、7、8、9!”
“這到認識,又是一種西域文,不過是屬於數理的表形,國朝高層都知道。”
“啊,既然如此,為什麼沒有傳開?”
朱由崧早就知道這類很早就傳入中國,但主要什麼原因造成沒普及,史料上沒多大記載。
卻也有專人說,因此時的中國也早就普及了巧妙的籌碼數字且也是二進位制和十進位制,彼此沒甚差別,且自家數學比他國更發達。對於這種說法,朱由崧也是持認同心理。
“籌碼運算!”
果然,竹蘭提了筆抒寫下了幾字:“11,111加數二十三……”
接著她又寫了雙豎下面加了一橫,後面敘述為:七。一橫上四豎為九。
如此的表現形式,朱由崧到也是認識,若是早年他定然看不懂,經後偷偷習了也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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